任心搞不清楚太子诺的想法,也无力改变宫中的局面,她每天应付着太子,装作对流言毫不在意的样子,一心等着她的两年之约,可是,两年之后真的就能迎来理想中的生活吗?
两年的光阴,在任心漫长的等待中过去了,娣公主与楚清辰出使邻国回归,女皇亲迎,任心精心的打扮了一番,求了女皇带着她一起去。
任心一路小跑的赶往宫门口,她隐忍了两年,为的就是能够保全自己能够等到他回来,两个人有了结果了,那些麻烦也就烟消云散了。
娣公主等人已经到了宫门口。女皇的仪仗也刚好卡着时间的到了宫门,任心跟在相熏的身后,随着宫人们一起向娣公主行礼。任心悄悄的抬头寻找楚清辰的身影,却发现太子诺正看着她,目光交接,太子诺的眼中意味深长。
太子诺与任心一瞬的目光交流并无他意,但落在了久别重逢的故人眼中,却是别有了一番心事,任心在人群中搜寻到了楚清辰的身影,他正上前向女皇汇报这两年在邻国的情况,似乎并没有看到任心,任心的笑容尴尬的僵在嘴角,安慰自己他还没有看到自己。
女皇设宴,君臣同乐,任心也在席间,她的坐席与楚清辰相聚的并不算远,她一直看着楚清辰,期待他察觉到自己的视线能够回应她一个眼神也好,让她知道他看到了她,可是楚清辰的眼中却始终没有她。
她闷闷的吃着菜,“任学士,殿下说一会儿可能会有些惊喜,那是学士可能承受不住的,让学士早些回去休息。”太子诺时不时的让侍女过来给任心传话,任心都没有回应,可是这一句却引起了任心的好奇心,太子诺让她走,她还就偏不走了,她倒要看看究竟有什么惊喜是她所承受不了的。
“告诉殿下,任心很好,不必他费心思。”任心拿起酒杯冲太子诺扬了扬,一饮而尽。
“该说的我可是已经说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她不听话,我可没办法。”太子诺悠悠的看着身边的勿言,“一会儿她要是听了圣旨跑了,你去跟紧她。”
“是。”勿言在太子诺身边退开几步,消失在了宴会之上。
“母后,儿臣在邻国呆了两年,许久不见母后甚是想念,时时刻刻担忧的母后的凤体安康,如今见了母后傲然之姿一颗忧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儿臣敬母后一杯,愿母后安康……”娣公主起身敬酒,女皇微微一笑夸她,“许久不见,娣公主是越发的懂事了。”随即与娣公主共饮了一杯。
娣公主方才饮了酒就忽然倒在了身边侍女的身上,酒杯摔在地上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女皇担忧,急招太医,娣公主却大惊失色的跪倒在地,“儿臣该死惊扰了母后!”
“公主快些起来,你看起来似乎身体不适,还是让太医诊治一番比较好。”女皇亲自走了过来看娣公主的状况,娣公主面露难色,靠在女皇耳边轻喃了几句,女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看着娣公主舒尔换上了衣服笑脸,“原来是旅途劳累了,那倒也无事。”
宴会继续,倒也还算平静,眼看着宴会马上就要结束了,任心也马上就能和楚清辰说上话了,女皇却忽然降了圣旨,说是要为楚清辰赐婚,任心心中一喜,他果真信守承诺。
“……朕念娣公主与楚清辰日久情深,实乃佳偶天成,特赐婚于二人……”
娣公主和楚清辰?
的确是好大的‘惊喜’!任心忍了两年,盼了两年,守身如玉了两年,不为太子诺的温柔,地位,权力所动,等的就是楚清辰临走前的那一句承诺,可是结果呢?
她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好讽刺,这一生到现在她一直都在隐忍,她以为自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也能够得到,但是事实却一次又一次的将她充满了希望的心撕得粉碎,她以为她可以凌驾于地位与名利之上,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她可以并不为所动,但是,她始终赢不过地位与名利。
宴会结束,女皇在相熏的扶持下离开,楚清辰和娣公主却被众臣簇拥着道喜,在拥挤的人群中,任心看不到楚清辰的表情,她只感觉世界都的灰茫茫的一片,太子诺怎么也没有想到,任心竟然撑到了宴会结束也没有呢离开,他静静的看着任心,不知道她究竟会有什么举动。
相熏和女皇经过任心身前,相熏看着任心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奇怪,女皇叹息一声走了。
回到御书房,相熏见女皇一直眉头深锁便询问,“一切就如计划的一般,赐婚娣公主有楚大人,为何您现在如此烦躁?”
“我的确是一开始便准备为他二人赐婚,可是我却没有想到,娣公主竟然能够为了抓住区区一个楚清辰做出如此有辱皇室颜面的事情!”当娣公主跟她说自己怀有两月身孕的时候,她当时感觉很不可思议,堂堂公主竟然会使用这么下作的手段,若不是她当时就用会为她赐婚的由头安抚娣公主,那个妮子还不知道会不会当着文武百官大的面做出些什么来。
此人目光短浅,不择手段,且行事不知分寸,果然,最适合继承皇位的人绝非娣公主!
任心独坐了许久,终于抓过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挤进了众臣之中,定定的看着楚清辰,“恭喜楚大人,恭喜娣公主,愿二位百年好合。”
一杯酒下肚,任心粲然一笑将酒杯甩开,转身离去,楚清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离开,双拳紧握,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事已至此,做什么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太子诺随后跟了过去,任心一如往常一样,一旦心烦了,就喜欢到荷花池发呆,太子诺挥挥手让勿言下去,静静的坐到任心的身边,看着还未绽放的荷花,“怎么了,心情不好?要不要就此投入我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