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挽蝶坐在副驾驶座,孔庄和谢暄坐在后面,孔庄正拿着一个文件夹看,一旁的谢暄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面包,就身子一斜,靠在了孔庄身上。
孔庄动了动肩膀,谢暄顺势倒下来,头枕在了孔庄腿上,谢暄蹭了个舒服的位置,说:“爸爸,我睡一会儿。”
“嗯。”孔庄漫不经心的应了声,接着看文件。
前面坐着的挽蝶,表示自己的眼睛快瞎了,透过后视镜,她看到谢暄面朝里的枕在孔庄腿上,两手还环在孔庄腰上。
谢暄的个头高,他睡下来后,座位根本装不下他,所以他两腿是蜷缩着的,可能是睡得不太舒服,他时不时的会动动身体。
谢暄一移动,枕在孔庄腿上的脑袋就一晃一晃的,由于谢暄是面对着孔庄腹部睡得,所以这么一动作,看上去非常的需要和谐。
孔庄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和儿子这个姿势有多么的引人遐想,他还会在谢暄扭动的时候,安抚性的摸摸谢暄的脑袋。
这不摸还好,一摸,那架势更加不忍直视了,挽蝶努力抑制住自己要骂卧槽的念头,她眼角余光瞥到了司机,后者十分淡定。
司机好像知道挽蝶在想什么,笑着比了一个口型——习惯就好。
挽蝶:“……”她戴上了墨镜。
中途挽蝶下了车,孔庄文件也看完了,他捏着谢暄的耳朵,说:“暄暄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
两人朝夕相处多年,孔庄自然注意到了谢暄不对劲,好像在烦恼什么。
谢暄没有睁眼,他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伸手抓住了孔庄的手,握紧了揣在胸口,他道:“我没事爸爸,就是昨天没睡好。”
“那你接着睡。”
到家后,孔庄也没急着下车,他耐心的等着谢暄醒过来,并没有等多久,谢暄就坐起了身。
孔庄打开车门,正要下去,胳膊上突然一紧,他转头看过去,就见谢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那里面装着孔庄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怎么了?暄暄。”
“爸爸,”谢暄垂下了眼帘,他嘴巴动了动,似乎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如果我做错了事,你会不要我吗?”
“爸爸怎么会不要你,你是我儿子,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情,我都永远是你爸爸。”孔庄看着谢暄,眼神是标准的慈祥老父亲。
谢暄猛的抬起头,他道:“爸爸说的,不管我做了什么事情,你都不会抛弃我。”
“嗯,我说话算话。”
谢暄听了孔庄的保证,脸上严肃的表情消失,重新挂上了笑容,他伸手抱着孔庄:“爸爸真好。”
孔庄拍着谢暄的后背,道:“现在可以告诉我,暄暄做了什么坏事了吗?”
谢暄抱着孔庄的手加重了力道,把人紧紧锁在自己怀里,他意味深长道:“还没来得及做。”
谢暄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孔庄并没有怎么在意,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多愁善感,想的多又奇怪,说白了有那么点无病□□的意思。
晚上七点一到,宴会准时开始,宾客们陆陆续续的到来,谢暄守在门口迎客,孔庄在招呼谢家的人。
谢家的人亲情观念向来淡薄,孔庄宴请的帖子也只是象征性的给了谢家一封,没指望有人过来。
不想,谢泽的三叔不仅过来了,还带了一份厚礼,孔庄很纳闷,因为这谢三叔是出了名的不问世事,这次过来实在怪异。
谢三叔上下打量了孔庄一眼,那眼神看的孔庄直发毛,很是不舒服,他道:“多年不见,你的身体还是这么好。”
孔庄眼角抽了抽,面上笑着说:“三叔哪里话,我身体一直很好。”
“是呀,一直很好。”谢三叔意味深长的重复一遍。
诡异的招呼打完,谢三叔并没有久留。
孔庄仔细回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