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房屋都造的比较矮小密实,一旦灯台熄灭,就光线极差,跟伸手不见五指差不多的程度。
孔庄根本看不清压在自己上方的人是谁,只是凭着感觉,这是个男人,身高应该极高,而且是老手,压制他的动作极为熟练,就连伸进来的舌头……这感觉怎么那么熟悉?
“唔唔唔!!!”孔庄极力顶弄着入侵进口腔内的舌头,想把对方顶出去。
可这似乎让对方很高兴,黑暗中,男人声音沙哑的笑起来:“埃塔尔,许久不见,你热情了许多。”
孔庄身体一僵,从喉咙深处挤压出一个名字:“凯瑟!”
凯瑟摸索着,伸手抚上了孔庄的脸,他到底是没忍住,休息了大半夜,就偷偷摸摸的来见埃塔尔了。
他低头细细亲吻着孔庄的脸,边道:“听声音,你好像很恨我,为什么?你既然没有杀了我,我会找到你,这不是既定的事情吗,”
他含着孔庄的下嘴唇,含糊的说着话:“对于既定的事实,你还生气,那你一天得生多少气?”
孔庄身体有些颤抖的躺在那里,没有理会凯瑟,凯瑟似乎也不需要孔庄回应自己,他紧紧把孔庄抱在自己怀里,满足的喟叹一声:“终于……终于抓住你了。”
他在孔庄耳边温柔的说道:“埃塔尔,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
与轻柔的语调相反的是,说话内容充满了魔怔一般的骇人执念,孔庄指尖颤了一下,这话跟绵软无力的鱼刺一样,像是要扎进他的心脏里,不会致命,可是会让他一生都甩不掉。
凯瑟又抱着孔庄躺了一会儿,才起身点燃了灯台,微弱的暖光逐渐照亮了灰暗的小屋子,也照清了孔庄身上的现状。
凯瑟温和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他扯过孔庄的手腕,质问道:“你的手怎么回事?谁弄的?”
由于压倒孔庄压的太频繁,而孔庄的身体又特别脆皮,很容易出现淤痕,久而久之,凯瑟就练就了特殊的技巧,普通的压倒孔庄,是不会在对方身上留下过重痕迹的。
可孔庄手腕上的淤痕明显是今天刚弄出来的,而且不是他刚才弄的。
孔庄用力抽回了一下手腕,没抽动,他另一只手不着痕迹的摸进枕头底下,托凯瑟的福,他现在养成了随身携带匕首的习惯。
他眼神憎恶的盯着凯瑟,说:“与你无关。”
凯瑟手下微微用力,孔庄就顺势倒进自己的怀里,他伸手捏着孔庄的下巴,凑近些,说:“我是不是说过不要这么看着我,嗯?”
两人挨得太近,近到孔庄立刻就感应到了凯瑟的反应,凯瑟的手探进了他的衣服里,细细抚摸着他光滑的肌肤,一路游走到某个不可说的部位。
孔庄咬了咬牙,不退反进,他微微一动,嘴唇就贴上了凯瑟苍白的唇,凯瑟已经完全怔愣住了,这是孔庄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主动吻他,他已经无暇去想其它的,满脑袋都是埃塔尔主动亲自己了。
就是这个时候!孔庄一鼓作气,趁机举起匕首,直直的冲凯瑟的心脏而去,可惜中途匕首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孔庄低头看过去,原来是凯瑟的手直接握住了刀刃,他的手此时已经鲜血淋漓,大量鲜红的血液滴落下来,染红了两人交错的衣服。
凯瑟丢掉了匕首,他一直盯着孔庄的眼睛,好像手受伤的人不是他一般,他舔了舔刚才被孔庄亲过的唇,伸手把孔庄压倒在床铺上。
就算只有一只手能动,他撕开孔庄衣服的动作依旧快的不可思议,他举着另一只血淋淋的手,语气中带着好奇的问道:“埃塔尔,你喜欢用我的血做润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