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的我都喜欢。”太子殿下忙讨好,然后又忍不住问道,“你的酒不是轻易不送人么,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我送给一个特殊的人了,不行么?”苏颜惜忍不住又迁怒地瞪了无辜的尉迟允一眼。
小的还知道来讨好她蹭酒喝,老的那一个倒好,竟然直接就那么蛮横地将全部酒抢走了!
若不是那是自家主子,她早就……哼,尉迟家的人果然没一个好货!
莫名又被瞪了的太子殿下深感无辜,苏大美人今天是吃了呛药么怎么总是在发火?
而且……
特殊这个词,还真的听着有点不爽啊。
尉迟允皱皱眉,有些不太高兴。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她也算了解苏颜惜的为人,她看似语笑嫣然与人好相处,实则却仿若隔雾看花,与人或事都带着冷清的疏离感。
——就如现在,她纤长的手指抵在下巴处,明明就姿势矜贵绮丽地坐在那里,身上却仿佛沾染着轻纱似的朦胧迷雾,似乎随时都会化作轻烟消散。
她就如迷雾一般,明明就在身边却偏偏捉不到摸不着,让人心慌又忍不住去探索。
尉迟允本以为自己应该算最特殊的一个人,毕竟没有人能让苏颜惜像对自己一样亲昵又放肆,也没有人向自己一样可以随意蹭她心爱的酒。她以为只有在自己面前,苏颜惜才会展现自己的本性,也以为在苏颜惜心里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现在,苏颜惜亲自告诉了她,那些纯属都是她自己的妄想。
真是可笑。
原来那个特殊的人,能让她将自己所有的酒都奉上而不皱一下眉头啊。
原本滋味鲜甜的百花酿此时喝起来也没了味道,尉迟允抵了抵舌尖,涩涩的,似乎还有些微苦。
不对,其实她本来就从没有看清过苏颜惜,又谈何了解呢?原来自己总是这么自以为是自作多情。
“你又在想什么?怎么这副表情,这么嫌弃我的百花酿啊。”苏颜惜看着青年怔然黯淡的表情,用指尖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忍不住狐疑地问道。
明明看着她这样应该高兴地猜测是不是策略终于见效了——虽然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苏颜惜的心里也随着她黯然的样子变得有些不舒服起来。
这个人,身份尊贵的太子,似乎本来就应该骄傲地站在自己面前,露出被自己调戏后脸红的表情,又或者是跟自己没脸没皮地讨好斗嘴的生动情绪,而不是现在这样灰暗地仿若斗败了的大公鸡般垂头丧气有气无力的。
“就那么喜欢青蔗酒?”见尉迟允还是怔怔地看着自己,苏颜惜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我下次再酿一些便是,全留给你行了吧?”
……也许也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糟糕?
尉迟允这才舍得露出些许笑颜,如果她肯主动为自己酿酒,是不是说明自己也是特殊的?
“心眼这么小,可不是君子所为啊。”苏颜惜好气地伸手去捏太子殿下的耳垂,“居然这么斤斤计较的,你还是个大男人么,嗯?”
我本来就不是啊。
尉迟允傲娇地哼哼,然后顺手就将离自己稍有些距离的苏大美人揽进了怀里,这才觉得怀里不再那么空了。
苏颜惜自觉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倚着,又狐疑地瞥了瞥她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