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雯子,你怎么了?”许娜见她许久不说话,身手扳过她背对着自己的背,意外看到了她眼角的泪痕和手臂上的创可贴,许娜急切的问:“怎么了?胳膊怎么弄的?”
赫子雯微微一笑,“没事,不小心划树上了。创可贴是他帮我贴的,还用碘酒消了毒。”
想想那人的样子,连语气都变得温柔,她闭着眼呓语似的娓娓说道:“今天,他亲了我一下。我觉得心都快跳出来,感觉他是一个很好的人,能遇见多幸运。但是我又想,在我这么落魄的时候,遇见他也挺不幸的,我们要是一样的人就好了。那样的话,或许有机会发生一些故事。可是在那样的场合遇见,想必他也没把我当成什么……”
话到嘴边,才发现说出来就伤人了。赫子雯擦了擦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的眼泪,“睡吧。”
黑暗中,许娜翻了个身,“我从来没见你这么难过。”
赫子雯静静的躺在床上,黑暗让她的心思越发沉静,“没事,不用担心。只是觉得有些遗憾,不过不属于我的东西本来就不该碰。”
许娜没懂,“你说钱还是人?”
“都一样,”赫子雯靠近一些,“你信我一句话,不要指望任何人来改变你的生活。靠自己,才是最安全可靠的。”
许娜点头,“嗯,我信你。”
“睡吧。”赫子雯合上眼,一声叹息。
第二天早上还没睡醒,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赫子雯从被子里钻出来,皱着眉划开了手机,“喂……”
“赫子雯呀,你怎么还在睡觉啊?有个活动你接不接呀?三百块哦,也就六个小时的活啦……”电话里的人女人操着浓重的方言,叽叽喳喳说了一阵。
赫子雯一看来电显示——带队红姐,才想起来自己好像给她发过资料报名过什么活动。不过今天吗?才睡了几个小时,总感觉自己还没缓过来似的,不过……三百块,拿了至少可以还那人十分之一了。
“什么活动啊?”赫子雯一边往起爬,一边问着。
红姐解释说:“就是那个导演协会的提名晚宴啦,什么颁奖的,我搞不懂那叫啥子,名字很长哩!”
“啊?”赫子雯蹬着裤子僵住了,“我报过这个活动啊,不是资料没过吗?”
那边明显尴尬了一下,“那个……有个女孩子临时有事不来了,我又把你的资料发了一遍,那边就给通过了。你来吧,就当给姐救个场,红姐忘不了你。”
“呵呵,成。”挂了电话,赫子雯笑了笑,自己这是走什么运?成专业救场的了。
导演协会提名晚宴,是这个圈子里一年一度的盛会,除了网罗了导演、演员、编剧,还有一些影视投资圈的大佬来凑热闹。
当然,晚宴也包括这类场合的标配:浩浩荡荡经纪、助理、宣传大军,以及无处不在的媒体。
所谓三教九流,藏龙卧虎,娱乐圈向来是什么货色都有。
前半场大家都清醒着,德高望重的主席上台致辞,在镜头前与大家审视当下畅想未来,颇为风雅。大家彼此交流的还是题材和尺度,尽量不扯到钱上去。
可是,到了下半场媒体走了大半,那些老艺术家们走完了过场早早回家去了。一些小鲜肉终于不用装作万分谦恭的样子,直起腰往沙发上一靠,翘起了二郎腿,打一个响指,“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