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们用来做瓷器的矿土,只有在烧窑的时候才研磨成矿粉,平日里都是黏土岩,也不会被雨水怎么样。所以说,各行各业里,也唯有窑厂建在这里,损失最小。”
庄越点了点头,这是本地生意人特有的经营智慧。
“这里三五年间,就要下一场会淹没这片地方的大雨,虽然说我们正羲宗的房舍在法阵内,并不畏惧水淹,但是为了避免变故,还是修了高台,并在下方布置了排水的水渠。”
步兆青说完这话,也已经到了顾少晏的住处。
顾少晏住的那楼,位于核心圈内,大殿四个角的方位,各有一栋木楼,这栋楼就是位于东北角那座。
这座木楼与大殿之间有一架空中拱廊相连,通过这条阵法通道,据说能操控防御阵法的一部分。
“师兄!”沈倾道。
“顾师兄,最近可好?”庄越道。
顾少晏正在一楼东侧的书案后方,埋首处理一些事务,见他们来了就起身,饶过书案走过来。
“你们来了,过来坐。”顾少晏招呼二人落座,又让步兆青去上茶来。
步兆青在这几个月里,已经正式拜入顾少晏的门下,并与之相熟起来。
听了师父的吩咐,他动作熟练的去端茶倒水,俨然一副习惯了的样子。
庄越看他的表情,没什么不乐意的样子,他还担心步兆青这么被顾少晏使唤,会内心不渝。毕竟他是带着一座灵石矿来投师的,这么被人不客气的指使,内心产生不忿是很有可能的。
谁知他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还很高兴的被呼来喝去。
庄越却是不知道,步兆青很乐意被顾少晏吩咐事情做。
真正拜入师门下,是有一段时间要被这么当下人似的使唤的。这是一种习俗和习惯,往往是陌生的师徒之间磨合的过程,当徒弟的这段时间会被观察性格和品性,徒弟也可以在这段时间熟知师父的习惯和爱好。
没这个过程,顾少晏那才是拿他当表面徒弟呢。
庄越也就是当了汶若云的徒弟,汶若云身体不好,懒得折腾,再加上身边有凤兮不让她劳心,才免去了这一套。
当初钟云衣和董莞也都是经历过这一步,拜师后到师父身边侍候过,庄越那个时候整日忙着外出寻访遗迹,和编撰、练功,没有注意到罢了。
“两位师叔,请用茶。”步兆青将茶水奉上,然后又送到顾少晏那边一杯茶,“师父,请用。”
“嗯。”顾少晏颔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温度有些高,却是他喜欢的程度,便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次茶沏得不错。”
这是表扬他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