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她却浑身软麻的连死的力气都没有。
“萧瑞,如果你不想连累你的家人,就放开我,你要是敢动我,我绝对会死在这里,太子绝不会放过你。”沈兰恐惧又悲愤,她只能在心里祈求此刻醉酒的男人还有理智,还有所顾忌。
萧瑞低低冷笑,“家人?我哪还有家人?这定远侯府是萧珏的家,根本不是我的。”
“贞姑娘,她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沈兰忙提醒他。
但她话音刚落,萧瑞就捂住了她的红唇。
“她?”萧瑞鄙夷一笑,“她是我最厌恶的那种女人,她和我母亲一样,都是对男人卑躬屈膝献媚讨好的贱人,她没有自己的思想和灵魂,只要受到一点点的压迫就成了一个软骨头,不敢做半分的抵抗。”
“唔……”沈兰想要说萧贞她不是,她是极好极好的姑娘,可此刻却被强捂着唇,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我还是喜欢兰娘你这样的,哪怕你被一万个男人糟践过,我也觉得你干净。而那些女人,就算为我终身守节,我也觉得肮脏不堪。”他的呼吸轻柔又滚/烫,一手揽住沈兰的腰,将眼前纤弱不堪的女子抱在自己怀里。
沈兰只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她知道萧瑞是个禽兽,但却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变态,连家人和亲妹妹都不管不顾。
他抱着她,强大有力的手臂将她勒得几乎要窒息,紧紧相贴的肌/肤燃起天地间最原始的欲/望。
沈兰挣扎,她用尽自己所有的气力挣扎。
但却如蝼蚁憾树,甚至推动不开他一分。
原来男女之间最根本的差距,是力量的悬殊。
因为这力量的悬殊,女子被男子所禁锢、压迫,无法反抗。
忽的,绝望之中,沈兰想起自己之前让锦书帮自己准备的那浸满了蒙汗药的帕子。
她忙摸索起来,终于从自己的怀里把那个帕子扯了出来。
她再顾不得其他,拿着那个帕子就往萧瑞的口鼻摁去。
大量的蒙汗药吸入体内,饶是萧瑞这样凶悍如猛兽一般的男人,也被撂倒,一下子晕了过去。
沈兰求生的意志又萌生出来,她仿佛又有了力气,将萧瑞控制着自己腰腹的那只手扯了下去,终于,逃出生天。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从床上逃开。
但刚跑了两步,就又软倒了下去。
屋子里那奇怪的香味更重了,她吸入的越来越多,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恍如一个火炉在燃烧,本能的渴望清凉。
她觉得自己受不住了,眼前已然朦胧起来,不知天地。
“不!我不能留在这里……”沈兰将自己发上的金钗抽出,狠狠刺入自己的手臂。
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黑,疼得她差得叫出声来,可又怕引来人,死死的咬着牙关。
脑海中终于清醒了许多,她的四肢也终于恢复了几分气力。
她从地上爬起来,甚至还极冷静得把滴到地上的血用帕子擦了,紧紧摁着手臂上的伤口,从翠玉轩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