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似乎听得懂,偷偷瞄了薄卿欢一眼,对上薄卿欢的视线,马上偏开头,嘟着嘴巴,连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永安瞪了薄卿欢一眼,嗔道:“这孩子一看就是被你吓坏了,卿欢,你别老是那么严肃,对孩子成长不好。”
薄卿欢一脸无奈,“娘,你何时见我对他严肃过,便是今日在皇宫给他喂辅食,我也拿出了这辈子最大的耐性来了,我对儿子好,那可是有目共睹的,从未吼过骂过,打他吓他就更不会了。”
永安明显不信,“既没有,那他为何如此怕你?”
薄卿欢想了想,答:“大概是遗传了他娘。”
正在厨房里忙碌的言楚楚突然打了个喷嚏。
一直没说话的驸马爷开口了,“你这臭小子,天性就是让人害怕的,媳妇儿怕你,如今就连儿子都怕你,你那凉薄的性子再不改改,往后谁还敢挨近你?”
薄卿欢扬了扬眉,“我也没想过要谁靠近。”
驸马爷还想再说什么,就被永安给挡了回去,“好了好了,孩子难得回来一趟,你少说两句。”
驸马爷轻哼,“你就是惯着他,看看咱们家女婿,这性子就挺讨喜。”
薄卿欢毫不客气地道:“当初小七带着爹去金陵的时候,梵二爷在大街上对你左一个‘老头’,右一个‘老头’地喊,这性子,的确是挺讨喜的。”
正在喝茶的梵越顿时呛住,止不住的咳了起来。
驸马爷丝毫不在意,“那是越小子不知我身份,如今晓得了,不也‘岳父’喊得顺口么?”
梵越见驸马爷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这才慢慢宽了心。
永安忍不住瞅了薄卿欢两眼,“你这小子,说话一点情面都不给,那都早八百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事儿了,还拿出来说什么?”
薄卿欢道:“自然是拿出来证明梵二爷比我这个亲生儿子讨喜。”
“你你你!”薄枢指着薄卿欢,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你这臭小子,当年去养伤,糟蹋了我一园子的菜和一半多的鸡我就不同你追究了,今儿个你竟还来气你老子。”
薄卿欢微笑,“爹,糟蹋你一园子的菜和几只鸡就能换个儿媳妇,这天下哪里还有这样的好事?”
薄枢静下心来想了想,“说得也是,不过一码归一码,你小子的态度让我很生气。”
薄卿欢摊手,“天性如此,你若实在不喜,当我不存在不就得了。”
梵越趁机道:“岳父大人,大舅兄他是从泰和帝的苍岩山培训出来的顶尖精英,冷血对他来说本就是家常便饭,您又何必与他计较这么多,和气为贵嘛!”
梵越说的这些,薄枢当然知道,毕竟是他安排薄卿欢和尹澈混进苍岩山的,他只是觉得既然薄卿欢都已经辞官且已经有妻儿了,性子还可再温和些,这样不管是对楚楚还是少璟,都有好处。
三人说话间,永安已经抱着薄少璟,又让婢女拉着瑛瑛,一行人缓缓往后园走去。
瑛瑛还好,乖巧听话,知道这个是外祖母,便不吵不闹,安静在后园的石凳上坐着,吃婢女们送来的零嘴。
薄少璟就不同,他比瑛瑛小了几个月,又是个认生的,被永安抱坐在石凳上以后,眼珠子咕噜噜四下扫,见不到爹爹娘亲,他顿时委屈着脸就要哭了。
永安见状不对,赶紧抱着他站起来走了走,薄少璟哪里肯依,“呜哇”哭个不停。
永安无奈,只好吩咐婢女把瑛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