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脚?”
程氏蹙眉,看向景老夫人,“怎么回事?老夫人哪里不舒服吗?”
不待景老夫人回答,谢嬷嬷就道:“早前老夫人总觉得身上痒痒,抓了一下头皮就掉了好大一撮头发。”
程氏脸色微寒,睨了罗姨娘一眼,“你们俩胆子也太大了!”
罗姨娘拼命摇头,“夫人明察,我们没有动过手脚!”
程氏道:“有没有动过,一会儿大夫来了自有论断。”
语毕,吩咐贴身丫鬟出府去请大夫。
程氏转身,走向景老夫人。
老夫人勒令,“你就在那儿站着,别过来了!”
程氏不明所以。
老夫人满脸厌恶。
她其实不是厌恶程氏,而是厌恶自己的身体,她害怕被程氏闻见气味然后发现真相。
谢嬷嬷数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住了。
房内众人就这么等着。
约莫两盏茶的功夫,大夫才提着医药箱匆匆赶来。
给几位主子见了礼之后,大夫问:“不知各位夫人要老夫验证什么?”
程氏递了个眼色给贴身丫鬟,“把大夫带去里间,好好查看床褥上可有什么猫腻。”
丫鬟应诺,带着大夫去往里间。
大夫放下医药箱,仔细翻看着床榻上的锦褥,又以数十年的行医经验做了各种查验。
一炷香的时辰后,大夫再出来。
老夫人眉目深锁,“你快说说,锦褥上被人放了什么?”
大夫一脸茫然,“不知老夫人何出此言,里间的床榻上,不论是床褥还是床垫亦或者是床榻周围的物件,全都没有什么异常。”
老夫人老眼一瞪,“怎么可能!”
她分明是盖了罗姨娘送来的床褥,双腿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如今老大夫却告诉她床褥上一点异常也没有?
大夫道:“老夫能肯定,上面从未被人动过手脚,更不存在老夫人所怀疑的投毒了。”
景老夫人面皮抽搐,想到自己双腿上的溃烂流脓,她自己都犯恶心。
“这不可能!”她语气坚决,“床褥上一定有问题,是你医术不精,没能察觉而已!”
大夫拱手,“如若老夫人信不过老夫的医术,那么您另请高明罢!”
说完,大夫带着自己的东西直接走了。
程氏道:“老夫人,既然只是全身痒痒掉头发,那许是这段时日卧榻养病只擦身子没沐浴所致,一会儿我让人备水,好好沐浴一番就好。”
景老夫人脸色丝毫未有好转,反而越发阴沉。
“谢嬷嬷,再去请大夫!多请几个。”
她就不信,这么多人都没法查出锦褥上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