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二叔,你这样说,未免有些偏激了,当初二弟妹的事,老夫人与我提及过,我也曾经问过大老爷,大老爷说这件事他根本就不知情的。”
二老爷脸上笑意冷冽,“大夫人,你见过哪个杀人凶手会告诉你他杀了人吗?”
程氏眼瞳一缩,攥紧了手帕。
提及杨氏,二老爷心中堵得慌,他已经没有耐性和心情陪这帮妇人耗下去,直接爽利地站起身,冷冷扔下一句话,“母亲若无其他事,我要去衙门处理公务了。”
景老夫人张了张嘴,送也不是,挽留也不是,一时之间气恼不已。
待二老爷走远后,她才重重一掌拍在案几上,“这个老二,简直目中无人!杀了杨氏的是苏傲玉,而苏傲玉早就被处斩也被逐出族谱了,他怎么能把这笔账算在他兄长头上来,真是气死我了!”
程氏微微抿唇,想了又想,“老夫人,既然二叔这条路行不通,那我去求求三叔,看他能否站出来为大老爷澄清事实。”
景老夫人摆摆手,“为今之计,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说完吩咐谢嬷嬷,“你去把三老爷请过来。”
“不!”景老夫人才说完,程氏就阻止道:“毕竟是有求于人,还是我亲自去方显诚意,或许三叔会看在这一点上给我点面子。”
景老夫人沉吟片刻,“也好,毕竟是你相公出了事儿,合该你自己去求人救命的。”
程氏告辞出了千禧堂,直奔三房院子。
柳氏听到是程氏亲自前来,不用想也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了,她眉毛一竖,对着传话的婆子道:“你出去告诉她,三老爷病了,不见客。”
婆子不多时就把柳氏的原话转告给了程氏。
程氏听罢,眉头拧紧,“你说三老爷病了?”
婆子点头,“三夫人是这么说的,三老爷如今正卧榻休息呢!”
程氏探着脑袋往三房院里看了看,什么也没瞧见。
她猜得出,柳氏定是想让三房独善其身才会编出三老爷病了的谎言来,打算从这件事中剥离出来,并不准备帮她。
心中一寒,程氏原路回到千禧堂,把方才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景老夫人。
景老夫人听罢,整张脸都怒得扭曲在了一起,“岂有此理!长房有难,二房袖手旁观也就罢了,三房与长房住在一个府邸里,竟然也想着避而远之!”
站起身来,景老夫人怒道:“程氏,你让人去请个大夫来随着我去三房,我倒要看看,老三是不是快病死了,竟连千禧堂都来不动了?”
瞧见老夫人是真的动怒了,程氏哪里还敢耽搁,马上让人去请了大夫过来。
一行人跟在景老夫人身后,浩浩荡荡去了三房院门外。
外院的婆子被这阵势吓得不轻,急急忙忙跑去找柳氏。
柳氏本就心情烦躁,再见着下人们毛毛躁躁,不由心生烦闷,语气添了怒意,“又怎么了?”
婆子战战兢兢道:“三夫人,老夫人让人请了大夫带着过来了,说是给三老爷看诊。”
“什么!”
柳氏暴跳而起,一脸震惊,“你说老夫人亲自带着大夫过来给三老爷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