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越神秘一笑,“你且看着。”
说完,梵越扬起马鞭,重重打在马屁股上,他胯下的马儿这时才像是突然睡醒一般扬起蹄子就风驰电掣地往前飞奔,那速度,直把后面的尹相思等人给惊得个个张大嘴巴,吃了一嘴的灰。
尹相思脸上的惊色半晌褪不去,她细细回想了一番,突然想到梵越的那匹马就是他当初从小镇上随便买来糊弄她的那匹,难道那其貌不扬的,竟是匹宝马?
梵越早就跑远了,根本没人能解答她心头的疑问。
宣王呆愣地看着那抹早已消失不见的身影,半晌,问尹相思,“表妹,我莫不是眼花了?”
梵越胯下那匹掉在马堆里都不会被人找出来的丑马竟然有这么强的爆发力?
尹相思睨他一眼,笑道:“这回可有好戏看了,咱们快快跟上,我倒想知道,今日到底是表哥夺得第一,还是宗政谷主与摄政王,又或者,是我家夫君?”
“得了吧!”宣王送她一记白眼,“就梵越那样?他要是能跑第一,那我……”
“如何?”尹相思扬眉。
宣王被她这个眼神弄得心里一突一突的,可转念一想,有皇兄这种受过极度训练的人在前头,梵越怎么可能跑第一,于是他坐直身子,傲然道:“如果表妹夫能拔得头筹,我就答应帮你们夫妻设计一款鸳鸯棺,待你们百年之后,定能用得着。”
一旁景澜和叶知温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叶知温道:“宣王殿下,与人打赌添彩头这种事,从来除了金银就是值钱物件,再要不,就是今日这种,以大人物的允诺为彩头,可你这送棺材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实在是震古烁今。”
“是啊!”景澜附和道:“宣王殿下这想法实在清奇,我等完全跟不上思路。”
尹相思脸色有些黑,给活人送棺材这种事,她也是头一次听说,可见这个表哥已经脱离了正常人思维,成为异类了。
“诶,别介啊!”宣王为自己辩解,“虽然听上去是没那么吉利,可我懂阴阳风水啊,由我亲自出手设计的鸳鸯棺,那可是死后同穴的最佳工具,多少人求而不得,我今日既然慷慨拿出来做彩头,那就说明对我表妹极其重视,重视到把我老底都给亮出来了。”
尹相思叱骂道:“滚一边去,你哪里是重视我,分明是诅咒我赶紧死!”
“表妹此言差矣。”宣王乐此不疲地继续解释,“梵越虽是异姓王,可好歹也是王爵,你是她的小王妃,身份自然尊贵,不是我说晦气话,百年之后,你们本来就要同穴而葬,生老病死乃凡人的必经之路,有什么好避讳的,我如今不过是把结果拿出来提前说了而已,那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尹相思静下心来仔细想了一番,心中亦赞同宣王所说。
不管他们现在有多风光,百年之后都将化为一抔黄土长埋地下,生与梵越在一起,死后,她自然也要与他合葬方不负这“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面色渐渐缓和下来,尹相思没好气地瞪了宣王一眼,“那我们先说好,如若梵越真的拔得头筹,你除了要帮我们夫妻设计鸳鸯棺,还得帮我们设计防盗陵墓,绝不能让后世之人有机会进去打扰我们,否则我便是死了也不放过你。”
景澜和叶知温纷纷惊愕地张大嘴巴,小王妃莫不是傻了,竟然同意了宣王这种惊世骇俗的说法?
终于成功说服尹相思,宣王心中乐开了花,拍拍胸脯,“那当然,你要相信你表哥的实力,往后别再说我是老神棍了,我可是拜了高人的。”
“哪位高人?”尹相思才不信他的鬼话,“我在江湖上眼线广,你不妨说出来听听是哪位高人,看我认不认识,就算我不认识,我也有办法让人查出来,我倒要看看,你整天不务正业,到底是跟着哪个神棍厮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