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颖急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后来到底如何了?”
苏若妤脑袋垂得更低,“后来,我与四爷是在客栈圆的房。”
苏颖震了一震,“你们俩不是早就大婚了么?怎么……”那时候才圆房?
苏若妤道:“四爷爱重我,说愿意等我点头同意的一天,我一直没能走出秦尧那个心结,纵然明白秦尧的死与四爷无关,可我就是放不下过去。”
说着,苏若妤无措地绞着绣帕,“四爷走后,我便也慢慢想通了,既然嫁给了他,那这辈子都只能是他的人,没必要在揪着过往不放,这是在伤我自己,也是在伤他。”
“只是,当我放下心结的时候,四爷却不在身边,这时候,我大嫂和三嫂就去我婆母跟前挑唆,说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嫁到抚宁伯府这么久,肚子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婆母一直对我有意见,四爷不在,嫂嫂们再随意挑唆一下,她自然就满肚子的火,成天有事没事儿都喜欢挑我的刺,这些,我便也忍了。”
苏颖听得直皱眉,“你忍着作甚?反击回去啊!”
苏家的姑娘是金陵城中多少男子望尘莫及的,一个个除了美貌之外,还有一颗聪慧玲珑的头脑,她这位三姐,为何非得自甘堕落将自己逼成这个样子?
苏家姑娘又不差,就算三姐以前有些不好听的传言,但也未曾与那秦尧真正发生关系,配抚宁伯府的儿郎,绰绰有余的!
苏若妤没回答她的话,继续说:“一个多月后,我被探出有了喜脉。四爷不在,我突然有了身孕,婆母在两位嫂嫂的挑唆下自然而然地认为我偷人,不管我怎么解释她都不听,大过年的罚我去跪祠堂,三天三夜水米未进,我最后是昏倒在祠堂的,醒来后才知已经小产,孩子没了。”
苏颖狠狠一拳打在案几上,怒咬着牙,“这老太婆在作死!”
难怪从去年临近过年至今,抚宁伯府都没有苏若妤的消息,这对小夫妻也没回去拜年,当时老祖宗还念叨着,殊不知三姐姐在叶家竟过着如此悲惨的日子。
苏颖肺都快气炸了,直恼三姐姐遇人不淑。
苏若妤声音更低:“在婆母眼里,那本就是不明不白的孩子,落了就等同于了了她一桩心事。小产期间,我身子虚弱得紧,三天两头要请大夫,花钱如流水一般,婆母恼了,下令将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全都调走,说让我自个儿反省。”
苏颖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三姐姐,我听人说,刚刚小产完的妇人与月子期间是一样的不能见风,不能碰冷,饮食更得注意,那你一个人,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苏若妤苦笑,“还能怎么过,什么都自己来呗。”
苏颖一口气堵在胸口,“你的意思是,大冬天的,刚小产完的你还得下床来走动?”
“都过去了。”苏若妤摇摇头,面上露出笑容,“我如今不是好好的么?”
“好什么?”苏颖吼她,眼泪却是止不住地往下落,“你难道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病了这么久吗?”
苏若妤伸手摸摸额头,“还好吧!”
苏颖怒其不争地瞪她一眼,“小产期间碰了冷水,你这病根是落定了,为今之计,只能是尽快找医术高明一点的大夫来探脉,看看能否还有挽救的机会,三姐姐,这种事马虎不得的,若是病根严重,将来不孕事小,病死了那才是真的天塌了。”
苏若妤被她吓得脸色惨白,“真有这般严重?”
“哎呀你怎么这么傻!”苏颖心急如焚,“天大地大,自己的身体为大,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啊!”
顿了一下,苏颖切齿,“一会儿我让人去给你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