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傲玉哪里听得进去,她只知自己如今痒不欲生,就算是把一整只手抠得掉了下来,她也要抠。
“我再说一遍,放开我!”
苏傲玉咬着牙,眼眸愈发猩红,骇人至极。
景宛白不为所动,眸中含着晶莹泪花,“母亲您再忍忍,待大姐来了,她一定有办法为您医治的。”
“啊——”苏傲玉痛苦地嘶嚎起来,“宛白,我好难受,你快帮我抓抓,快!”
“母亲!”景宛白抿着薄唇,“大姐马上就到了。”
见苏傲玉眼瞳中的猩色越来越深浓,景宛白咬咬唇,吩咐后面的婆子,“想办法打晕我母亲。”
那婆子闻言,吓得脸色都变了,“三,三小姐,老奴不敢。”
景宛白蹙眉瞪她一眼,又看向另外一位婆子,那婆子显然也是吓到了,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
景宛白心下一狠,索性自己抱起一个小花觚朝着苏傲玉的后脑勺砸去。
苏傲玉很快就晕厥了过去。
见到她不再因为奇痒而痛不欲生,景宛白心中顿松一口气,她频频抬目往外面瞟,暗暗祈祷着景瑟能早些过来。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千禧堂老夫人的耳朵里,就连外院的景宇桓也闻得了消息,马上就来了内院。
景宇桓与老夫人差不多是同时到达玲珑院的。
母子俩到的时候,苏傲玉已经被景宛白用花觚砸得昏迷过去,躺在小榻上不省人事。
一眼触及到苏傲玉血肉模糊的右手臂,景宇桓白了脸色,老夫人更是心惊胆战,险些没站稳。
“这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声音厉色满满。
景宛白一边抹泪一边道:“祖母,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鸳鸯过去通知我来的时候,母亲就已经这样了,怎么劝阻都不行,非要去抠那只手臂,我也是没法,才会让婆子们绑了母亲再顺便打晕她。”
景宇桓深深皱眉,“你母亲为何非要去抠那手臂?”
景宛白道:“我也不晓得,但看那样子,母亲她的手臂好像极痒,不抠的话,完全受不了。”
景宇桓的面色由煞白转为愤怒的铁青色,“可曾让人去请大夫了?”
景宛白点头,“我已经让婆子们去暮云居请大姐了。”
“这怎么行?”老夫人一脸不悦,“阿瑟虽然医术高明,却也不是能包治百病的,如此稀罕的症状,万一她看不好,那岂不是耽误了苏氏的病情?”
说完,老夫人抬手对着跟随而来的谢嬷嬷吩咐,“赶紧的去外头再请大夫,咱们得做两手准备,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儿,怎么能马马虎虎?”
谢嬷嬷领命,很快就去柳氏处要对牌出府。
柳氏问明了原因后,心中大喜,忙唤上景舒娆匆匆朝着玲珑院而来准备凑热闹。
一进门,见到死人一般被五花大绑躺在小榻上一动不动的苏傲玉,以及她辨不清是血还是肉的手臂,顿时惊呼,“大嫂这是怎的了?”
景宛白闻声偏过头来,恶狠狠瞪了柳氏一眼。
从前大房与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