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完,顾北羽缩了缩眼眸,看着景舒娆,面上有些迷茫。
景舒娆平素很少出府,更没接触过什么外男,此时被顾北羽这么一盯,再次红了脸。
不待她开口,顾北羽就有些难为情地问:“这位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又是哪一房的?”
这一问,顿如冰雪天从景舒娆的脑袋上浇了一盆冷水下来,将她面上的潮红一下子就给激退了。
原来三表哥连自己是谁都不晓得。
景舒娆心中尽是失落,酸楚难言。
顾北羽见她踌躇,便抬步往前走去,“既是你不愿说,那我也不勉强,西厢房就是前头了罢?你且先回去,我自己能找到路了,多谢!”
他的声音分明一如既往的清润如泉,分明没有半分疏离的意思,可景舒娆却听得很不是滋味。
她小跑着跟了上去,急急解释,“不是的,我只是没想到三表哥一直不认得我是谁。”
顾北羽想了想,如实道:“这右相府中的姊妹,除了我景瑟表姐,我还真不知道你们是谁。”
这句话,顿时让景舒娆噎住了,半晌找不到话来应答,面色更加黯然。
随即,景舒娆想起了柳氏的苦心安排,暗暗想着自己不能就这么认输了,她转瞬换上温和笑意,打算自我介绍一番,谁知顾北羽根本没有要听的意思,脚步越发快,没多久就到了西厢房外,向洒扫丫鬟打听了景宛白所在的房间位置后,顾北羽直接走了过去。
景舒娆站在回廊上,看着顾北羽迫不及待的身影,攥紧了手中的绢帕。
“哟,四姐一个人站在这里做什么?”有声音自假山处传来,满是嘲意。
景舒娆回头,见到一脸得色的景南晴眉梢挑得老高,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走出来,“四姐不是送三表哥去见三姐么?怎么不见三表哥?”
景舒娆没好气地瞪了景南晴一眼,“与你何干?”
“自然与我无关。”景南晴笑嘻嘻道:“我不过是碰巧路过,然后看见某些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在三表哥面前表现自己,谁知三表哥连你是谁都不晓得,哎呀,真是愁死我了,四姐这般恨嫁,妹妹在一旁看着都替你着急。”
“恨嫁”二字刚好戳到了景舒娆的脊梁骨,她顿时阴沉了脸。
景南晴后退两步,警惕地看着她,“怎么,四姐这是要打人?诚然,你是嫡出,可我好歹也是二房的人,与你们三房井水不犯河水,你若是敢打我,便是以大欺小,以势压人,我一会儿就去告诉老夫人,保准让你今日吃不了兜着走。”
景舒娆恨得牙根痒痒,“景南晴,我自问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何几次三番与我过不去?”
景南晴挑挑眉,“四姐这话说得可奇了,我不过是碰巧路过而已,怎么就成了与你过不去了?那要真照你这么说来,府中如此多的姊妹,我为何不与别人作对偏要和你过不去?”
景舒娆攥紧手指,“景南晴,你最好收敛些,今日之事,我念在你年岁小的份上不与你计较,若再有下一次,我决不轻饶!”
景南晴突然大笑,“四姐,我好怕哦,你莫不是要吃了我?”
景舒娆冷哼一声,“我收拾不了你,自有人会收拾你。”
景南晴一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