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沉理了理衣襟,“我在灵渊门时,你曾去看过我,身边跟了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莫非这就是你这么多年不娶妻生子的原因?”
梵越一下反应过来,顷刻黑了脸,暴跳,“女的!什么少年!那分明是个女人!”
“哦。”梵沉看向楚老王爷,不紧不慢道:“爷爷,那您可以准备准备抱重孙子了。”
梵越听罢才知自己被梵沉给诓了,他气得跳脚,“无耻,太无耻了!”
楚老王爷瞪过来,“你这臭小子,三天不打你就得上房揭瓦是不,沉小子是你兄长,有你这么跟兄长说话的吗?”
“爷爷!”梵越切齿,气得面红耳赤,“老大嘴巴太毒了,您得替我教训教训他。”
楚老王爷哼哼,“沉小子又没说错,你也老大不小了,亲事还没个准儿,说吧,什么时候才能给我找个孙媳妇儿?”
梵越折扇一开,风流倜傥地扇了两下冷风,“爷爷,这不能怪我,怪只怪母妃把我生得玉树临风,心悦我的姑娘多了去了,我挑了这么些年,也没瞧出来哪个是真心哪个是假意,要不,我都娶回来给您帮着看看?”
楚老王爷眉头一皱,一颗白子扔过来,嘴里狠狠“呸”一声,“没脸没皮!”
梵越轻松闪开,一伸手接住了白子,挑眉笑:“爷爷过奖啦!”
“滚!”楚老王爷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
梵越“嗖”一声将棋子扔回去,转个身,打着他的折扇风流倜傥地走了。
五军都督府。
已经入夜,楼姑娘坐在镜台前准备卸妆睡觉。
房门突然被敲响。
“谁?”楼姑娘站起身,推门却见站在外边的人是薄卿欢。
面上有些讶异,楼姑娘问:“大都督,这么晚了,你还有事儿?”
薄卿欢指尖捻起她乌黑的发丝,道:“换个称呼。”
楼姑娘这才反应过来,红着脸轻唤,“元修哥哥……”
薄卿欢满意地笑笑,轻轻揽着她的肩,吻了吻她的额头。
楼姑娘心神一震,手指紧张得捏了起来,她很担心薄卿欢会不满于此更近一步。
“怎么了?”薄卿欢发现她有些抖,不由出声问。
“没,没什么,许是有些冷,我去添件衣服。”楼姑娘说完,就挣脱他的怀抱去往里间,找了件厚实的褙子穿上,这才折返回来,笑看着他,“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歇息?”
“阿黎。”薄卿欢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润,看向她的眼神里柔情似水。
“嗯。”楼姑娘应声,“我在,怎么了?”
“阿黎。”薄卿欢又唤。
“你这是怎么了?”楼姑娘抬起头来。
“没事儿,就是突然想多唤你两声。”薄卿欢拉过她微凉的手放在手心焐着,“言风的妹妹来了,就在前厅,我见那姑娘是个本分的,想让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