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死了,难受。”上车,一关车窗,陈疏言忙不迭把口罩收起来,折腾完了才想起来问闫屿,“去哪儿?”
闫屿没回头,看着路况,他很少带司机,和陈疏言在一起的时候开车更为专注,嘴角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笑,“回去跪键盘啊。”
陈疏言:“……”
车子开出市区,陈疏言没沉住气,“到底去哪儿?”
夜已经深了,郊区车流少很多,闫屿侧头看她一眼,眼神里带着不变的柔情,“回家。”
声音不大,却轻轻扣在陈疏言心上。
车内气氛还不错,但陈疏言是天生的破坏女王,“闫屿你没病吧?走错路了吧?”
闫屿:“……你就不能动动脑子?”
陈疏言发懵,警惕地看闫屿一眼,“停车,掉头,我要回去。”
“想得美。”车流少,闫屿提速,“你刚刚才答应过跟我走,这会儿想回头?”
陈疏言:“……原来你故意的。”
车开进别墅区,开一段,闫屿没往车库开,“跟家政阿姨借的车,不开进去了,下车。”
陈疏言:“……你这媳妇儿本也太便宜了吧。”
下车,探进后座去拿包,拿好包一头撞上闫屿,闫屿岿然不动,没打算让。陈疏言看他,眼里的警惕加深一分,“我今天可没穿裙子。”
闫屿勾了勾唇,陈疏言往四下看了眼,夜深无人,“这可是别人的车,弄脏了怎么交代?”
闫屿敲敲她脑袋,似笑非笑,这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单手把她拨开,拎出来一个电脑包。
陈疏言扁扁嘴:“……”有意思吗?弄得这么暧昧。
闫屿换了只手拎包,伸手握住陈疏言的手,近乎攥紧,有点疼,陈疏言没出声,任由他紧紧攥着。
这一块是出了名的顶级富豪区,治安好,并不担心有娱记混进来,两人慢悠悠地往院子里走。
标准的维多利亚式建筑,面积不大,两层建筑,但平顶、飞檐、凸窗和门廊一样不缺,甚至还有塔楼。唯一不同的是色彩没有那么艳丽,更偏厚重。
她的所有喜好,他都一一记着。从未拿出来说过,但也从未忘记。
陈疏言无声息地用了点力,闫屿的手掌宽厚而有力,有莫名的心安感。
阿姨见他们进来,忙问候了声:“闫总,陈小姐。”
闫屿把钥匙递给她,“谢谢孙姨,菜做好了吧?”
阿姨连连点头,“掐着点准备的,刚刚好,我这就去上菜。”
阿姨说完就要去厨房,闫屿叫住她,一本正经,“阿姨,以后叫太太。”
“好。”阿姨忙重新招呼了陈疏言一声,“太太好。”
陈疏言讪讪回笑,等阿姨走远了,才找闫屿算账,“谁答应要嫁给你了,倒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阿姨上好菜先走,闫屿带她去洗手,来洗手液都是她喜欢的草木香。
陈疏言默然一秒,就听闫屿揶揄:“这就感动了?那答应做闫太太了?”
陈疏言把他拉过来,轻轻替他洗手,水温有些烫,闫屿没去调,任由着她替他轻轻搓洗。气氛正好,情绪酝酿得也正合适,陈疏言破坏功力再现,“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