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疏言无言,干脆破罐破摔,“得得得,您大爷,您说了算。”
锅里的红汤沸腾着,肆意挑逗着嗅觉。陈疏言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在这样的小店里吃过饭,不自觉回忆起往事,“也不知道那时候怎么会这么喜欢吃串串,我记得那时候,我妈给的零花钱不够,就省着。然后每周五晚上骗我妈说社团有活动,悄悄跑来吃串串。”
“是啊,那会儿馋得跟什么一样,现在不吃了?”喻元洲笑着看她。
“每天白水煮青菜,多久不知道辣是个什么味了。”陈疏言边说话边瞅着锅里,见差不多了,赶紧挑了片火腿肠,带着滚烫的热气一起吞下。
“瞧把你馋的,这几年是混进监狱了?”喻元洲看她这般猴急,忍不住打趣一句。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看对方不顺眼,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洗涮对方,看对方气得跳脚。
陈疏言盯他两眼,“嗯,还拜了个大哥,罩着我发财。改天给我唱两曲儿,高兴了赏你点钱做专辑。”
喻元洲哑然失笑,这丫头吹起牛来从来都不管天崩地陷。
喻元洲边摇头边往陈疏言碗里夹菜,陈疏言边吃还边嚷嚷:“诶,给我点平菇,冬瓜,还有……”
喻元洲把筷子一拍,“是不是要把整个店包下来给你,才能喂饱你这头猪啊?”
陈疏言被他一呛,一大片土豆直接咽下,瞬间被噎得喘不过气来,咳嗽不停,喻元洲忙倒了杯茶水递给她。
陈疏言将一整杯茶水一灌而下,这才舒服了些,但脸上也咳得通红,怪不好意思,干脆埋头吃东西,并不理他。等吃得饱了,才看到喻元洲基本没怎么动筷,“怎么了?请吃饭只请得起一人份的?”
喻元洲故意黑着个脸,“兜里钱请两个人还是够的,但喂猪……”
陈疏言知道他接下来说不出好话来,赶紧打断,“得了得了,知道你穷了,我请我请,大爷赏点面子,吃点?”
喻元洲盯着陈疏言,好半晌才问:“陈疏言,你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到底谁教的?”
“那人远在天边,”陈疏言往喻元洲一指,“近在眼前咯。”
喻元洲没了开玩笑的心思,“行了,吃好了?”
陈疏言点头,喻元洲起身去结账。
等喻元洲开车过来的空当,陈疏言站在街口,看了眼电话,查了下邮件,没什么紧急事。喻元洲没有下车的意思,她也乐得偷懒,坐上了副驾。
等她系上安全带,喻元洲这才问:“去江边转转?”
陈疏言没说话,默认。
喻元洲车开得快,却极稳当,风从窗户的空隙中钻入,半分微醺,半分撩人。
一轮江月孤绝,冷冷清清的,比她刚回来那几天淅淅沥沥的雨更冷上几分。两人沿着江边大堤走,良久无言。
江风习习,裹挟着夏末的微醺。陈疏言今晚穿的是超短裙,精致的锁骨与笔直的大长腿交相呼应,撩人得紧。
喻元洲忍不住打趣:“丫头,你平时在外面都这么穿?那可不得连累多少男人回家跪搓衣板啊?”
“那也得有搓衣板可跪。”陈疏言话一出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