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的手,又将她拉入怀里。
虞筝心里也又是一颤,喃喃:“暮辞……”
“筝儿,答应我,之前的事,不要再发生了。”
虞筝一瞬间就被软化了,她的失误,害苦了自己,还害得暮辞这般后怕。
虽然暮辞从不告诉她,他究竟在何时何地初见她,又为何对她种下情根,但正是因为暮辞对她这般珍视,虞筝才更是不想让他担心。
她闭上眼,默默靠在暮辞怀里,软化的感觉从心头散开,散到全身。同时,暮辞的体温包裹着她,也从外向内的扩散,如糖浆似的在虞筝的心里化开。
当察觉到这份甜意时,虞筝怔了怔,睁开眼,听得自己的心咚咚跳着,而心里那股甜意越发鲜明。
这股甜意,似乎在多日之前就存在了,那时,它还像一颗种子,刚刚种下、发芽,若有似无;而现在,它却在虞筝不知不觉间,生的枝繁叶茂,占据了她整块心田。
虞筝稍抬眼,看向暮辞的侧脸。
他正抱着她,满目心疼,若有所思。
“暮辞……”
“怎么?”
“不,没什么。”虞筝浅笑,又闭了眼。
她只是觉得,她大概是喜欢上这个人了。
***
因着虞筝虚弱,暮辞将她留在了望山楼。
为了防止弟子们传闲话,暮辞特意和戒律交代清楚,当然,暮辞用的是另一套说辞,且成功的让戒律以为,虞筝病情严重,不得不在通风的望山楼里,由暮辞这个通晓岐黄之术的人来养护。
戒律还丢下手头的几个弟子,跑来探望虞筝。
来的匆匆忙忙,走的风风火火,这个师父,倒教虞筝感到些亲切。
当晚,暮辞陪着虞筝,去了后山的镜湖边。
虞期吸取了水月精华,总算又恢复如初。
蚕属阴,补充神力只能在月光皎洁的夜晚,这一点让虞筝也很无奈。倒是想到在蜘蛛洞的时候,那条妖龙也跑过来帮忙了,虞筝在心里记下了他,对他的疑心也消减了些。
数日后,夙玄那边有了进展。
之前几人商量着,先做个局,弄清楚那幕后之人想偷盗的究竟是什么。
于是,夙玄告诉了掌门,两人将每一件宝物都弄出一份仿制品,并偷偷放出些消息,暴露仿制品所在的位置,引那人来偷。
就在昨夜,那人果然下手了,把假的当成真的偷走,偷的正是岘山三件珍宝之一的九穗禾。
九穗禾此物,凡人吃了能长生不老,仙神吃了能道行大增,总之就是个灵丹妙药。
而那人想必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偷的不过是个假货,它也许会有所警惕,收敛些时日,但既然它来岘山的目的就是偷盗九穗禾,那么,它就一定还会出手。
而在它出手之前,虞筝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顺利度过虚弱期,再与它做个了断。
很快,戒律给虞筝的七天休息时间就用完了。
虞筝本想回归课程,但暮辞却又和戒律沟通了番,把虞筝的休息时间延长了几日。
虞筝颇有些不好意思:“暮辞,戒律长老就是再耿直,也会怀疑你是故意护着我的。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妥?”
“别多想,筝儿,他那边的事都交给我,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的。”
虞筝心里一甜,又说:“再过上七日,众蚕就都能完成结茧,我也不必继续供养它们了。我想,那个想杀我的人,心里定是急得很,恨不得这七日内能将我和九穗禾都解决掉。我看,我们和夙玄长老可以行动了,就卡在最后一日吧,那人必定会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