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毕竟这是在自己的家里,今天早上接到市局电话的时候,马长风就已经窝了一肚子的火没处发,现在正好让他找到了出气筒。
一看马长风竟然下了线,完全不顾忌一个局长的身份在那儿破口大骂了,一直仗着市局那一纸公文的罗非此时也有些惧他了,但当着自己手下的面,罗非的确也有些下不了台,他笑都笑不出来了,满脸不悦的道:“马局长,我这可是奉命行事,你干吗冲我发这么大的火气?”
“那活人能跟死人混装吗?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们死了人心里难受,想找个机会报复一下?”马长风依然怒气难消冲到了罗非的面前。这时候秦保田赶紧上前劝阻马长风,总得给他一个台阶下,不然的话,他恐怕真的要揍人了。
“老马,有不同意见咱们可以商量嘛,开口就骂人算什么作风?”罗非看秦保田出来劝阻马长风,嘟囔的声音也有点儿大了。
“你他妈干的那叫人事儿?能让证人跟死人放在一起吗?啊?”马长风还是不依不饶的吼着。“要是你嫌人手不够,我这里有人呀?你怎么不放个屁?”
“马长风,我告诉你,这不是我为了自己跑到你这里来求情的,我这是奉上级命令办公事!我是端国家的饭碗,不是你给我开工资!你不要倚老卖老,有本事冲上头说去!”罗非实在是架不住马长风这一顿臭骂,干脆也跟他撕破了脸皮吼了起来。
一通牢『骚』之后,罗非回过头来指着已经被押出来的贺宏达他们朝着手下命令道:“让他们上车,走!”
“慢着,先把大门给我锁了!”
马长风一声令下,公安局大门慢慢合拢。女人的地男人犁55
“马长风,你太过分了!我一直尊重你是个局长,可你今天的表现让我无法尊重。”说着,罗非就掏出了电话打了出去。
身为一个副局长,他没有权利直接打到市局,而是首先汇报了建县公安局一把手雷文明,雷文明很快就把事情反映到了市局。不到五分钟的工夫,马长风的手机就响了。
他虽然不再那么大喊大叫,但依然气儿不顺,市局作了一通工作之后,马长风也有很多理由:“建县公安局的罗副局长不按规定办事儿,我这儿就坚决不能放行。”马长风也摞下了狠话。
“你们先等着,我这就过去。”负责调解的政委刘小川知道这事儿得亲自跑一趟腿,毕竟也不能自己也发一通火,一个就地免职就解决了的事情。上次马长风被调查却又不得不中断的事情他记忆犹新。所以,一般情况下,能不与这个老货杠起来还是不杠起来的好。
半个小时之后,刘小川就驱车来到了饮马县公安局。看到市局的车子到来,门卫赶紧打开了门放行。
刘小川一下车,谁也没难好脸『色』看,径直朝着办公楼里走去,全然不顾那些警员们的敬礼。罗非倒是勤快,立即跟了上去。随后马长风也跟了上去。
刘小川没坐马长风的办公桌,找了个沙发随便坐下,罗非跟马长风两人进了门之后便只好站在那里。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儿?”其实刘小川早就料到了这个案子的移交会制造出这种麻烦来的,所以,他心气儿倒还算是平和,现在的脸『色』难看,其实有很大一部分是他故意装出来的,他得让下级看看,他已经不高兴了。
“刘政委,我是完全按照市局的文件来接案子的,可马长风却负气找茬儿。”罗非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
马长风看着罗非,只是笑了笑,然后把烟头往茶几上的烟缸里摁了摁:“刘政委,我觉得这事儿市局不声不响的下命令把案子移交过去有些不妥,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就是我们接手的,而且对方是先在饮马作案,然后又流窜到建县的,我们也是一路追过去救出了人质的,按属地原则的话,也应该是由我们来办这个案子才对,可是,建县却突然冒出来要把案子接过去,这有什么道理?市局同意他们的请求,是市局不相信我们饮马的办案水平呢,还是我们办这个案子有什么需要回避的?”马长风见刘小川来了,他不再朝着罗非发火,也不提玉龙帮的事情,单单就是提绑架案。
现在马长风不发火不冒烟儿,显得比较心平气和。
刘小川没有表态,而是抬起了头来看向了罗非:“罗局长是什么意思?”
“我?我说了又不算,我不就是一个跑腿儿的吗?”罗非嘟囔了一句。
面对罗非的牢『骚』,刘小川微微笑了一下。现在刘小川忽然想起来,罗非不过是一个副局长,他的意见毕竟说明不了什么。但毕竟是政委,接着他又问:“什么叫说了算,什么叫不算?是不是一个副局长就不能发表任何意见了?怎么,你们雷局长搞一言堂?”
“不是。”罗非尴尬的笑了笑,知道刚才说话有失原则。女人的地男人犁55
“老罗,不是我说你,今天这事儿,肯定你有主要责任,平时说话办事儿就欠考虑,不然马局长会跟你老罗过不去?”刘小川先是训了罗非一顿,目的就是先给马长风泄泄火,后面对马长风的工作也就会变得顺利一些了。而且他相信,他这样批评罗非的话,罗非应该能够接受不至于跟他顶嘴,如果老罗这个时候接着再给马长风赔个不是的话,马长风也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罗非之所以干了多年还是个副局长,就是他许多时候不会替领导考虑,只是先把自己给摘出来:“刘政委,我哪儿做错了,马长风就是因为我们接了这个案子气儿不顺才……”
“罗非同志!你这是什么态度?”刘小川啪的拍了一下沙发扶手,霍的站了起来。他这一激动,竟然把罗非吓得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身上也跟着一哆嗦。“我对马局这个人是很了解的,他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吗?不论他的级别还是他的年龄,还是他的经验,哪一点不如你?拿了上级的命令就不得了啦?那也得按程序办事儿是不是?市局把这个案子交给你们建县,那也是有意锻炼你们的办案能力,怎么就不能体恤市局的苦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