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又问了一遍葭葭:“可有哪里不适?”
葭葭诧异的看着她,还未说话。便有一旁的修士笑着打趣起来:“顾朗,你今日怎么了,大惊小怪的,连真人不是挺好的么?”
话刚说完,便有另一修士跟着凑趣道:“不错不错。今日顾朗当真是啰嗦的厉害!”说罢,还是分应景的做了个掏耳朵的动作。
众人得见,皆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便是葭葭也笑了起来,顾朗颇有几分无奈,但见葭葭笑的欢快,便摸了摸鼻子,再也没说什么。
一行众人掩去行踪。人人皆用遁形符直向昆仑行去,这一行便是飞快,不过区区几日光景,便已到达昆仑。
行过外九峰,横穿云水长堤,直向正中那处最高的山峰行去。
落至太阿峰之上。便有不少修士相继离开了,虽说没瞧出葭葭哪里不妥来,可秦雅心知顾朗绝非大惊小怪的虚言之人,便直将他二人向临水小筑带去,也未进屋。一行三人寻了临水小筑上方几只梅花桩虚坐下来。
秦雅面向着二人看了会儿,还是将目光转到了葭葭身上:“此一行,可与为师细细道来?”
“自然。”葭葭点头应下,未漏掉出关之后,被萧白夜所骗,与他离了昆仑,而后一路游历,开始之时还好,愈到后来,愈发奇怪,当将到进入修罗派,见到宁无缺之时,葭葭所见,清雅与顾朗二人,几乎是同时的皱起了眉头,不过二人却极有默契的不成打断她的话,而后又有了景云庭,那两位魔修,到最后二人撕破脸皮,一系列奇怪的举动。
葭葭这才发现,她与萧白夜游历不到短短一年,竟经历了如需之多的事情,可谓几经风雨、几经周折。
“纵然他犯下此事,并非自己有意而为之,而是那人的圈套,但拿他人来换取自己的生机,总是不好的。”秦雅淡淡的摇了摇头,眼中却有几分可惜之色,“萧白夜此人心思缜密而诡谲,幕后之人,为师从一开始所猜的便是他,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也想不出动机。如今看来却是因为这个原因。唉!终究是可惜了。”
在萧白夜一步步被逼的不得不叛出昆仑这件事上,那主上却是未曾行差过一步,将萧白夜的心思摸得一点不差,才有了如今的局面。不管萧白夜心中愿意还是不愿意,只要他想活下去,事情的走向便会按着那主上所定的路线来走,没有旁的路,他路无门,只有此道。
叹息了两声之后,秦雅便向他解释起了一些个中缘由:“为师亦试着与你传讯,却是传讯无法施展,萧白夜此人符箓之道已臻化境,是当世难得的九品符箓师之一。那主上的人,名唤陈七的,三番两次在你面前用出千里遁形符,想来亦是他的手臂。你不能与为师传讯,便是中了他的招。至于那两位魔修,是魔道有名的兰竹二老,修为在藏神后期,功法古怪,二人合力亦可达到九品炼器师的水准,另外它让人炼器手法极为独特,据传是古修炼器的手法,是以这世上能炼制血魄珠的人除却他二人没有旁人了。至于那景云庭,你莫睬他就是……”
正说话间,一只镶着金边云翅的传音纸鹤自远处飞来,顾朗伸手,截下纸鹤,心思一动,不过眨眼,便读取了传音纸鹤中的讯息,抬头向秦雅望去:“师尊,萧白夜叛变之事,掌门决定要公告天下。掌门说,他既不仁我便不义。一朝行差,便是当年萧白夜与我昆仑功绩不少,也要坐实了他这叛徒之名。这等晚节不保之人,也莫用顾及旧情了。”
秦雅轻叹了一声,却什么也未说,算是默认了。萧白夜叛变至今,他们都未曾将他抖落出来,多少还是顾念着旧情的,可是这世上之事,身不由己者不少,便如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