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葭低头偷笑,倒是一旁的钟步归无奈的看了一眼顾朗,开口道:“是这样的,我一行三人方才行出昆仑地界,行至明定城上空,钟某待要回头与二位道友说话,便见一尖嘴鹰破空而来,钟某身形一矮,巧巧躲过,忽觉空中灵力波动极为迅猛,身带魔气的尖嘴鹰凝滞在空中,而后便有一修士仰天大笑,我等厉声发问,那人出言讽刺,妄图夺取无极剑。而后顾道友与连道友互相配合,以激将之法激之,那魔修不防之下受了伤,见势不妙便就此遁走了。”
钟步归说话委实艺术,三言两语间便成就了他三人足智多谋,力压魔修的假象,比起顾朗那干巴巴的回话更是远胜一筹。
不过再如何艺术也是对那等听不懂的低阶修士所说的,上座如梅七鹤、杨显文等人皆面色肃然,自也听出了钟步归的一语双关。
三人皆是出窍期的修士,虽然年轻,然而放到外头却皆是踩一脚能抖上三抖的人物,然而便是他们这般的三人对上那位修士却着实算不上得胜,不过一剑而已,先前那般嚣张狂妄,挨一剑便跑了,这之间细细思量开来委实有些微妙。
思及此,梅七鹤蹙眉,又问:“那魔修是何修为?”
钟步归转了转眼珠,正要说话,便听一旁顾朗的声音响起。
“不知。”
“那魔修什么相貌?”
“不知。”
“那魔修身形如何?”
“不知。”
“那魔修使的何种功法?”
“不知。”
……
一连串的不知下来,总殿之内静的连根针掉地都听得见,众人鸦雀无声,葭葭想笑却又不敢笑,只能拿眼睛眼巴巴的看着顾朗,偏偏他还不觉,面上没有半点笑意,端的严肃认真如同初初临道的小修士。
这般一路“不知”下来,且不看葭葭低着头不愿抬头,钟步归一张万年带笑的面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了踪影,脸色难看至极。
到最后,还是一贯皮厚的梅七鹤有些不好意思了,轻“嗯”了一声,又道“本座知道了,你等先退下吧!”三人这才退了下去。
待到一行三人出了殿外,钟步归伸手指着顾朗的鼻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么?”偏偏顾朗面无异色,说罢还转头看向一旁的葭葭,“我说的对不对?”
却见葭葭强忍笑意不住的点头,钟步归无奈,只得转身离去,与这两人无话好讲。
他们散热才一出殿门便闹开了,总殿之内却立刻蒙上了一层难言的阴影。
方才顾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