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葭拱手一礼,打开那张纸条:“一别数月,混沌空间灵物长势可人,你与本座也算有缘,心意若改,本座自当开门接纳。来人乃本座得力手下,尔可尽信之。若有疑问,相问也可。少辛字!”
游拈花点了点头,笑眯眯的问她:“那你如今意下如何,可愿求得永生?”
葭葭摇头:“还请游真人替葭葭谢过少辛,好意心领,然而此事,葭葭意愿不改。”
游拈花没有半点意外之色,被那人看重的人,若是这般容易就改变心志了,那么连他都要怀疑那人的眼光了,思及此,少辛又道:“也好,你应当知晓那个‘主上’的事情吧!”
葭葭点头:“略有耳闻。”
“那个主上困扰昆仑、蜀山多年,群修却毫无办法,此次本座出现却是因为他已然将注意力放到了你的身上,最近若是可以,最好莫要单独出行,且留在昆仑好了。”游拈花语态亲和,放佛一个温柔教导小辈的门中师长一般。
他的话,葭葭私以为不可不信,却也不可尽信,只点头言道:“多谢游真人相告,晚辈知晓了。”
游拈花应声,伸手压了压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秀发:“墨宝轩是我们的势力,你出门在外若是遇到危险,不管神州还是外荒抑或东海,任何一个墨宝轩的掌柜都会鼎力相助于你。”
葭葭愣了一愣,而后嘴角便现出了一丝苦笑:自古人情债是最难还的,而无论少辛还是游拈花给予她的便是这重重的一份人情债,葭葭只觉背脊之上的人情债越发厚重起来。
她轻叹一声,抬手烧毁了那张纸条,张了张嘴方要说话,却见游拈花目中忽地一闪,而后抬手,葭葭只听一声女子的轻叫声响起,游拈花轻笑:“有人在偷听我二人的谈话,你说该如何处置?”
葭葭看着落在自己眼前神色惊恐的芦荻,眯起了双眼,却见芦荻惊恐了一会儿,而后指着她,分开满满:“你勾结魔修!”
游拈花摇了摇头,不待葭葭说话,便上下打量了一番芦荻:“你是那个主上训练出来的棋子?这性子,比起她来可说差远了,若游某猜的没错,你应当被那个主上所厌弃了吧。”
芦荻面色一白,目中惶恐不安,却仍强作镇定的抬起了胸膛:“谁,谁说的?”
这话却是欲盖弥彰,葭葭只当没听见,只若有所思的看着芦荻,似乎也对如何处置芦荻起了难。
半晌之后,葭葭摇了摇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结魔修了?”
“你!总之我看到了,”芦荻说罢,神色得意的朝葭葭白了一眼。又道。“你说。我若是将这件事禀告师尊,你当如何处之?”
“你大可一试,”葭葭神色不变,“我二人不对盘整个昆仑的人都知道,你且去说好了,看师尊是信你还是信我?”
“自己身上不干净还好意思对我多加刁难!”芦荻拍手站了起来,轻蔑的对上了葭葭,冷笑道。“咱们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
“谁与你半斤八两?”葭葭抱着双臂,眯眼看着芦荻,“你说我勾结魔修,证据呢?”
“我看到你收那张纸条了,”芦荻勾唇,“那便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