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中。
她很乐意当背景板,几人秦雅不曾开口或者示意她离开。她便跟在顾朗的身后留下来好了。
果真,眼见众人散去,秦雅与梅七鹤便一前一后进了执法堂。顺道朝葭葭做了个关门的动作,葭葭自是乐意的上前关上了门。却在门将闭合的那一瞬间,看到众人离开的步伐之中,惟独燕锦儿离开之前猛地回头。不知是朝着葭葭的方向还是什么方向微微眯了眯眼,不过并未说话,转身便离去了。将这一幕收在眼中,葭葭彻底关上了大门,很快便低头站到了一边。
师尊的脾气是,一般来讲,只要他不明确示意。就代表这话是葭葭可以听的,是以。葭葭伸长了耳朵,开始细细倾听了起来。
秦雅很是手熟的给梅七鹤递了一盏茶过去,二人落座之后,梅七鹤便迫不及待的开口发问了起来:“秦雅,你且说说怎的那么些年音讯全无,外人不知有多少人在传你已陨落的消息了!”梅七鹤的话语中有埋怨,却也有不同一般的亲厚之意。
虽是埋怨,可秦雅也深知梅七鹤这般直呼其名的叫嚷起来,却也当真是心急了才会如此的。
秦雅放下茶盏,一一道来:“若是可以传讯,我又怎会一直拖到现在呢?”虽然仍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可在场的无论是顾朗还是葭葭,抑或是梅七鹤,都听到了他淡淡的语气中的一丝无奈:“也是无办法而已。”
“东海可当真是有些问题?”梅七鹤微一皱眉,位高权重之人,很快便联想到了其中的关节,仔细一想,心中便有了几分数。
“此事一言难尽,我秦某此次回来,一为东海之事,二为的还是我昆仑的家事。”即便仍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可便连离秦雅三丈远的葭葭,放佛都已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杀意:“宵小怎可如此?”
梅七鹤闻言,脸色亦是有些不好看,对秦雅言道:“此事我亦有责任,你若想怪,便怪我吧,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样的事,让顾朗受委屈了。”
“无妨!”秦雅却是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便阻止了梅七鹤,摇了摇头:“祸福难以一言而尽,万事还要看他。”
顾朗却在此时朝梅七鹤一礼:“此事与掌门无关,顾朗省得。”
梅七鹤看着顾朗,这才想起昨日气冲冲的回昆仑的小徒叶青歌,想想觉得甚是无奈,也不知这又是怎么了,罢了,他哪有时间连这事都管啊,随他去吧!
秦雅即将此事一笔带过,即便梅七鹤自觉心中有愧,也不好多说什么了,毕竟秦雅的性格,他也算是有所了解的,他既已如此开口说话,便代表了此时他不会追究下去,他再踯躅于此,倒是显得他小肚鸡肠了。
梅七鹤自己却是苦笑了起来:他确实小肚鸡肠了,心里当真是难受得紧。
秦雅顿了片刻,嘴唇微动,却是语出惊人:“我昆仑有人有不轨之心,我不是指的元婴期。”
不是元婴,那便是出窍或者藏神嘛!这话一出,便连梅七鹤都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顾朗,此事若是当真,恐怕,昆仑要有巨变了。
外人推崇的金丹、元婴在昆仑着实不够看,真正能够支撑起昆仑这块闪亮大招牌的,唯有这些幕后真正的推手:出窍与藏神的大修士。
而这些修士一旦心生异心,对昆仑而言,无疑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秦雅眼光如炬,右手食指微微弯起一个弧度,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