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何能将传国玉玺交给她保管?”
叶书离沉着脸色摇了摇头,只是往室内走去。
常太妃的宫殿很冷清,她不爱热闹喜欢安静,宫里的人手比正常规格要削减了一大半,此番晚间宫女们都早已离开退下,只剩得一个老嬷嬷在伺候她。
“公主……你们?”老嬷嬷看到她们,愣了一愣。
龙钰开口回道:“方才父皇在琼林宴上昏了过去,经过司太医的救治,而今已经转醒,钰儿特地来给太妃报个信,好叫太妃安心。”
一直静坐在一旁盯着木鱼出神的常太妃,闻言身形微微动了一下,朝他们看了过来。
老嬷嬷拧起眉头戒备地看着他们道:“外面正在抓人,刚刚苏世子带人上长宁宫走了一遭,在门口便被老奴挡住了。太妃身子不好,需要静养,几位请回吧。”
叶书离心下一急,上前一步说道:“陛下命我几人前来,是为了给常太妃待几句话。”
“什么话……?”老嬷嬷愣了一愣,常太妃却抬手止住了她,“叫她过来……”
叶书离顿了顿,听话地走上前去,对上了常太妃沉静如水的目光,顿时心下就是一震。
这满目清明如同潭水一般沉静的目光,如何是一个神志疯癫的女人会拥有的?
“我记得你。”
这是常太妃开口的第一句话,叶书离眼皮一跳,定定地望着常太妃,她之前极少与常太妃打过照面,更未曾说上过几句话。
“上一回……你在怀瑜床前,哭得很伤心。”常太妃继续轻轻说道。
叶书离此番才明了常太妃为何见过她,闻她提起宋怀瑜,顿时心中又是一阵难受。
“他是在抓你们对不对?”常太妃的一句话又令在场之人心下一惊。
龙钰瞪大了眼睛看着常太妃,心中满是不可置信,万万没想到这个在长宁宫中深居简出的太妃,原来并非神志不清。
这么多年,她讲宫中的所有人都骗了去!
老嬷嬷一副紧张而戒备地神情看着他们,担忧地对着常太妃道:“太妃……”
常太妃辛辛苦苦支撑了几十年的伪装,为何而今要将自己真实的一面暴露在陌生人面前?
常太妃摇了摇头,示意老嬷嬷闭嘴,眼睛定定地看着叶书离道:“孩子,他叫你带什么话给我……?”
“陛下说,他……他早在四十多年前便去了。”叶书离回想着庆帝在她耳边说的话,“陛下说,您永远是他最敬爱的母妃……拓儿不在了,他还是您的阿拓……”
叶书离将庆帝一句句所言不知何意的话慢慢道来,话音刚落,便见常太妃眼瞳一睁,一脸木然,愣愣地看着叶书离,两行清泪蓦地从框中泉涌而出。
“太妃!”老嬷嬷担忧地喊道。
叶书离心下一紧,握紧拳头继续说道:“陛下说,守着那物多年,辛苦您了。而今派臣女前来,为太妃将那包袱卸下……”
一番话说完,常太妃仍旧低低地啜泣着,良久才抬起头。
她满是苍凉的眼中闪过一丝释然,对着老嬷嬷道:“常青哪,把我那床榻里的盒子拿来。”
老嬷嬷看了看他们,低着头走向常太妃的睡榻,众人才发现那刻着漂亮雕花的床榻下,竟有一个可以推动的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