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菡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笑着递给了她一两银子。
接下来,她只要静静地等着一切筹谋开始行动就可以了……
晚间,妙春却敲了叶书离的房门。
“姑娘,我刚刚看到画眉在厨房里头煎药来着!”妙春小声地报告道。
叶书离眉梢一挑:“煎药?煎药怎么了么?”她记得画眉好像是叶溪菡身边的丫头吧?
“姑娘,画眉是四姑娘的贴身大丫头呀!我问了厨房的婆子,她们说四姑娘今日在外头忙了一整天,回来人就有些不适,这才熬点药喝。”
妙春说完,顿了顿又犹豫地说道:“原本这也没什么,只是那画眉在熬完药的时候,我却偷瞧见她鬼鬼祟祟地将药渣都倒在后院的雪堆里了……”
叶书离面色微动,她明白妙春的意思是什么。
倘若是普通的煎一壶药,随手将药渣倒在厨房的罐子里就可以了,偏偏画眉却要把药渣倒在雪堆里埋起来。
这厨房离后院也算有着一段距离,如此大费周章,倒耐人寻味了。
“姑娘,您说会不会又有谁包藏了祸心,下药毒害老夫人哪?”妙春担忧地问道,显然之前白姨娘的事给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叶书离微微摆了摆手,眼珠一转道:“你莫要太担心,你现在把那药渣弄来,我叫人瞧瞧是些什么东西。你是个心思机敏的,回头上妙冬哪儿叫她带你去管事的前面领十两银子。”
妙春高兴地点了点头,立刻退下了。
翌日,叶书离带着手帕包好的药渣,去了药铺寻人,司琂不在,察看药渣的便是凤歌。
他只是捻起那药渣碾了几下,放在鼻尖闻了闻,没一会儿便挑眉讶异地说道:“有紫茄花和石榴籽,这药应当是避子汤。”
“避子汤?”叶书离也讶异地说道,随后她忍不住看向那堆棕黑色的药渣,心下一动。
叶溪菡竟然给自己喝避子汤……?这不是意味着,她与别的男人有着苟且?
她神色莫名,立刻便想到了叶溪菡昨日晨间出去,一直到傍晚才回府,这段时间内她上哪儿去了?
“多谢你了,我还有些要事须回府查一查。”她连忙辞别了凤歌,回府后暗中仔细打探了一番昨日叶溪菡离开粥铺后的去向。
得到的答案是,城南方向。
叶书离心头稍稍安了安心,城南方向,不是朱雀街也不是顺天府,那男人应当不是裴琅或龙珧。
那还能是谁呢?
她心头很快冒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薛盛安。
叶书离神色微动,这白莲花和薛盛安那厮又碰头了,必然又在算计着她什么。
她心下暗自防备起来,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加强了对文国公府与叶溪菡一举一动的监管,但叶溪菡始终没有任何出格的动作。
于是心下不由得有些暗恼,她最讨厌这样敌在暗我在明的被动了,倘若这一次与薛盛安碰面,她必要除掉这个大祸害!
这几日以来一直相安无事,城中的贫寒学子们都有了安身之处可温习功课,也是一片秩序井然的模样,叶书离心头却总有些不安。
想起上一回叶画殊跟着她被掳一事,她勒令那小子不准随意出府去玩,自己出府时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