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离可没忘记,当初就是眼前这人将她掳到了薛盛安的宅子里!
“书离,要不要将他留给我处置?”温瑾睿沉声说道,做出这样的事,他完全可以把琥珀压入大牢。
听到这话,叶书离皱起了眉头,心头微微有些犹豫。
温瑾睿把琥珀的事都跟她说了,这小子看起来也并不如薛盛安那般丧心病狂,甚至还私下暗自违抗了薛盛安的命令,可见还是有些良知的。
于是她摇了摇头道:“暂且不用,先把他留在我这里。”
她还想从琥珀嘴里套出些关于薛盛安的事情,随后她紧紧盯着琥珀道:“除了妙夏,另一个安插在文国公府的眼线,是谁的人?”
“总之与我家公子无关。”琥珀闭上眼睛,冷声说道。
叶书离嗤笑一声道:“跟薛盛安没有关系,却向你们透露我的消息?”
“信不信由你。”看着他一副毫不作假的样子,叶书离不由皱起了眉头,可无论她如何套话,琥珀俱是一言不发,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叶书离没辙,只得先将他囚在清舒院一处角落的小屋子里。
将小屋子紧紧地锁上,叶书离才对满眼担忧的温瑾睿低声说道:“别担心,先把他关在我这里,如果背后那人想来救他,定会露出马脚的。”
温瑾睿却叹了口气道:“我估计应是龙珧的人。”
叶书离心中也有着同样的猜测,末了她冷声说道:“龙珧的人又如何?只要被我揪出来,就别想好过!”
隔日,天下第一楼里多了两具尸体。
薛盛安看着那两具尸体,黑着脸捏碎了一个茶杯:“竟然中计了……!”
还有妙夏那小丫头,竟然敢骗他!
叶书离直接将尸体送到了他的楼里,还派人传信道琥珀就在她的手里,并放下狠话,来一个揍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这般嚣张的气焰差点将薛盛安气了个半死。
好不容易平复下心中疯狂的思绪,薛盛安才寻了下人来,沉着脸色吩咐了一番。
琥珀绝对不能留在对方手里,这是他手下最重要的一员大将,对于龙珧的事情也知晓不少,如果被龙珧发现琥珀落在了叶书离手里,他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深思了一番,他又用独臂写了一封信派人偷偷交与正在施粥的叶溪菡。
叶溪菡看到那信上内容,不由心中一紧,不动声色地将信纸收了起来。
冬日细雪纷飞,极少踏足清舒院的叶溪菡天荒地破地来寻了一趟叶书离。
“你说……你想让我放绿衣出来?”叶书离挑眉说道,两根玉指敲打着木桌。
叶溪菡面色不变,微微垂下眼眸道:“三姐,当初老夫人寿辰前,六月间那会儿,你不是说只将绿衣贬为粗使丫头,做三个月的粗活就可以了么?”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冷淡地质问道:“原本九月间就应将绿衣还给我,为何三姐要扣压她到现在?三姐不是说调.教绿衣都是为了我着想么?如今期限已到,三姐不把绿衣还给我是什么意思……”
她身边能派上用处的丫鬟本就没几个,薛盛安给她的绿衣还被叶书离死死扣住,红拂是裴琅的人,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叶书离笑了笑,亲自为她斟了一杯热茶道:“四妹你有所不知,原本中秋过后我便想将绿衣还给你的,谁知秋宴那晚府中大乱,绿衣竟趁着管事们忙活的时候妄想唆使人对荷包蛋动手!”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