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曼容坚持不懈的劝说下,江琼最后还是去了楼远那里上班。
楼远天天光明正大地接送她,每天的心情都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当然他理智尚存,暂时还没在其他员工面前和她做出太过亲密的动作,是以同事们都只当江琼是认识楼远,走了关系,并不知道走的是裙带关系。
但即便如此,江琼还是明显察觉到了旁人对待自己的态度和在之前的公司的时候的差别。
不过她的确是走关系进来的,也没法解释什么,只能努力工作,尽量扭转他们的印象。
好在江琼性子温和,也肯做事,又是个漂亮的姑娘,所以没多久就和办公室的同事相处得愉快了许多。
坐在她旁边的也是个刚工作一两年的女生,叫曲婉,偶尔没事的时候就会和江琼小声聊上两句。
她交流能力极好,又热情又开朗,小太阳似的,年纪大些的同事都把她当妹妹看。
“欸欸,江琼,江琼!”曲婉小声叫着,一脸神秘地朝她招手,“来,来!”
江琼一看就是这位小喇叭又知道了什么小秘密要和自己分享,虽然她不热衷此道,但也不好扫了她的兴,于是接了杯水坐过去。
“这次可是个大料!”果然,曲婉小声道,“我刚刚路过楼总办公室,听见楼总对林秘书说,今天他要提前走,有什么文件可以直接发给他。然后林秘书问他是不是又要去约会了,他还笑着说了声是!”
江琼听着“要约会”,脸一红,但转念一想不对啊,自己就在这里,楼远提前下班去和谁约会去?
曲婉还在继续道:“唉,以前咱楼总都是工作狂,见过他加班没见过提前下班,现在谈恋爱了就是不一样哈。”她说着还用手肘怼了怼江琼,“超羡慕你,你赶上好时候了。”
谁知这位一向捧场的朋友竟然没吭声,曲婉问道:“怎么啦?心情不好?”
“啊?哦,没事,”江琼连忙回神,顺着接了一句,“确实赶上好时候了……”
曲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心里一动,心想她不会是暗恋楼总,听见人家名草有主了不开心?
江琼其实只是在想楼远提前下班要去做什么,怎么支支吾吾的,还拿自己当挡箭牌。
下午江琼果然看见楼远从办公室里出来,快步进了电梯,很匆忙的样子,连看都没看江琼一眼。
江琼不知怎的就有点不甘心,她心道这人平时私底下黏人得很,现在演起不相干的人来竟然也这么尽心尽力。
她摸出手机一看——甚至没有给自己发消息说明一下。
都是成年人,没道理做什么都要通报自己一声。但道理明白归明白,心里面还是有点不爽:说什么喜欢我,结果还不是拿人当挡箭牌,自己跑去干什么了都不告诉我。
这个想法在下班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江琼看着站在车旁的王勤,脸彻底瘫了。
她没精打采地上车,系好安全带,问他:“楼远去哪里啦?”
王勤一愣,快速扫了她一眼:“哦这个……我也不知道。”
江琼无奈,这位王先生实在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上次也是这次也是,满脸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过既然这样,说明应该是楼远不让他告诉自己他的下落,于是她便也不为难王勤,没有多问。
谁知车开出了地下车库,过了一个路口,江琼突然发现走的方向不对,不是去自己家的方向。
“这是……去哪儿?”
王勤道:“楼总让我把你送到他家,他之前没有告诉你吗?”
江琼摇摇头,她依稀猜到了什么,闷闷不乐的心情无端地好了起来。
楼远在a市有两套房子,一套是他们说不准他主动动手,他还是有无数种办法获取江琼的注意,然后让她忍不住。
江琼能怎么办,江琼也很绝望。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当一个人一个劲儿殷勤地往自己面前凑的时候,她无论如何都没法冷酷无情地一次次将他推开。
于是一来二去,一个套路里栽了好几次后,江琼就放弃挣扎了。
算了,本来就打算再试试的,早晚也得缓和,就这样吧。
但也许是之前遇到了两次危险的缘故,也许是他的控制欲作祟,总之楼远总是放心不下她。
天天接送还可以解释为男朋友提供的爱的照顾,但为什么周末她出个门还要隔三岔五打电话来确认她的安危?她不是小孩子,遇到危险会跑,遇到不对劲的地方会避开,而且说实在的,就算遇到了危险,他这样打个电话又能有什么用呢?
她决定认认真真地和楼远谈一次。
谁知楼远听完她的话后,却说:“看不到你的时候,我总觉得心慌,忍不住就想向你确认你的状况。”他垂着眼睛,道歉,“对不起,让你觉得困扰了,我会换一种方法的。”
江琼听完,觉得他之所以不安,或许也有一部分是自己的原因,于是她问道:“为什么会心慌?因为我之前遇到的两次危险吗?”
楼远点点头,又有点忧虑道:“每次我没看着你的时候,你都会受伤,真的让我很害怕。”
江琼心里一动,感觉心脏酥酥麻麻的。但她转念一想,就发现这个男人又抓着机会卖惨了。
她皱了皱眉,道:“你不要逮着机会就试图故技重施,就算想保护我,也稍微收敛一下你的控制欲好不好……”
楼远一怔,讪讪避开她的目光,再开口就真情实感了不少:“抱歉……我会慢慢改的。”
江琼面色缓和了一点,却听楼远继续道:“但是,琼琼,你能不能也稍微多依赖我一点呢?你看,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了,但是你遇到麻烦从来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过我……所以我想,如果你遇到了不好解决的问题的时候,可以把我算进你的解决方法中吗?你要是多依赖我一点,我也可以少担忧一些。”
江琼一时愣住了。
她父亲早早和母亲离了婚,江曼容一个人支撑家庭,每天起早贪黑已经非常困难,没有精力给予她太多的关怀,而她也没有兄弟姐妹,从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摔倒了,自己爬起来拍拍手;受伤了,找医药箱找医生包扎;被同学欺负了,就自己默默忍着或者伺机反抗……她有自己的一套生存之道,但都是“她自己”的,从来没有出现过其他人的身影。
她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了,谁知如今竟听见楼远说:“你可以多依赖我一点。”
就像是忽然在浮沉的海洋中抓住了一块木板,终于可以在风浪中稍微松一口气一样轻松。
江琼笑了笑,说:“好呀。”
就算这是楼远的又一个试图控制自己的套路,她也吃得心甘情愿。
漂太久了,总想有个依靠,为此就算需要付出一点代价也无妨。
到楼远这边上班后,江琼的工作其实和之前差不多,区别只在于楼总特许她在家里加班,不用一有事就往公司赶了。
而且别看楼远平时一副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样子,他在工作上是异常的公私分明,该江琼完成的工作,一点儿都不会推给别人。
江琼觉得这样也挺好,不搞特殊,有利于自身发展也有利于办公室关系和谐。
只是有的时候需要加班还是难免怨念。
“又有新的资料需要整理呀?”周末午觉刚睡醒,江琼就看见了手机上主管给她发过来的临时任务,苦着脸靠在床头不想动弹。
楼远听着她软软的声线露出笑意:“好好工作哦,不完成任务是会被老板开除的。”
“万恶的资本家。”江琼瞪了他一眼,“嘿呀”一声从床上下来,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往书房走。
万恶的资本家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撑着脑袋问她:“需不需要为你提供美味的下午茶呀?”
江琼立即道:“请务必所有种类各给我做一份!”
那天和楼远谈过后,他果然不再像之前那用紧张到神经质的地步了,而江琼也尽可能地主动和他分享自己的生活,让自己逐渐习惯生活中另一个人的存在。
其中的重大决定之一,就是和楼远同居。
她现在搬到了楼远的公寓里,一开始还分房睡了几天,后面有天晚上楼远“迷迷糊糊”地进错了屋子,扒着江琼的半边床睡了一整晚,之后就两人一起睡到了主卧里面。
楼远睡觉的时候更像一只大猫,黏黏糊糊的,尤其喜欢抱着江琼。男人身上火力旺,江琼大夏天地被热醒了两次之后,默默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两度。
江琼在书房里发了一会儿呆,终于从迷糊的状态回过神来,连忙在电脑上打开主管发给她的文件。
任务不困难,但是比较繁琐,江琼接了杯水,做好了坐一个下午的准备。
过了一会儿,楼远端着盘子来了。
虽然说是各种类型都来点,但楼远也知道那只是江琼在瞎说,他挑着姑娘喜欢的饼干水果摆了一小盘,顺便泡了杯茶。
“啊,谢谢,我一会儿就吃。”江琼说着,眼睛还没离开屏幕。
楼远嗯了一声,将盘子放在书桌上,正要出去,忽然想到了什么,回身绕过桌子站在了江琼背后。
江琼扭头看他:“怎么啦?”
楼远一笑,俯下身去亲她的耳朵和脸颊,最后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他对江琼说:“琼琼,我想要了。”
江琼耳朵一红:“那等我写完这份报告,晚上和你做?”
“不,我现在想要,”楼远说着,拉着她的手去摸自己的小腹,“我都硬了……”
男人皮肤滚烫,块块腹肌整整齐齐,江琼看得太多,此刻光是触摸都能想象出它们的样子。
她耳朵通红,二三十岁的男人,肉体的力量、精力都处于最巅峰的状态,性欲强是很正常的事情,有的时候楼远拉着她搞自己,一晚上能射好几回。
她其实也有点心动,但是奈何工作还没完成。
“你刚才还说不好好完成工作的话,要把我开除的,现在怎么还来干扰我工作呢?”
楼远信口开河:“工作和做爱又不冲突,你忘了上次在我屁股里放了什么了?”
“什么不冲突……”江琼失笑,随即就想起上次的事情,一时卡住,半晌才心虚道,“那不是你自己要我放进去的吗……后面发生那种事也是意外呀。”
之前有一次楼远在午休的时候逗姑娘玩,摸出了个跳蛋让她给自己塞进去,江琼瞪圆了眼睛说下午还有工作,但楼远却说没关系,于是江琼只好照做,然后拿着遥控器出了他的办公室。
她当时原本也没打算碰那个遥控器,结果不想放在抽屉里后,被后面的东西压到,意外启动了跳蛋。一整个下午,楼远在办公室里坐了多久,那小东西就跳了多久,到下班的时候江琼进去,他腰都软了。
江琼一面手忙脚乱地把遥控器找出来关了,一面感叹这东西续航能力真不错,楼远感觉自己要废了。
这会儿楼远提起来,颇有几分兴师问罪、秋后算账的意思,他道:“但也证明了是可以一边纾解性欲一边工作的,对吧?”
“什么歪理呀……”
“哪里是歪理。”
她的手被拉着往下摸,眼看着就要钻进裤子里,江琼连忙抽回来,坚定道:“你等我一下就好了。”
“不想等。”楼远道,“现在就要。”
“你怎么突然这么……”江琼妥协道,“那帮你撸出来可以不?”
楼远深吸一口气。
他本来只是心血来潮想逗一逗他的小狐狸,然后就出去不打扰她的,但小狐狸又软又可爱,乖乖巧巧地和他商量解决欲望的方法的样子,让他真的想要了。
“那不舒服,”他摇头,道,“我想你操我。”
江琼这下看出来他是在胡搅蛮缠了,要是他真的只是情起,肯定会顾及自己的工作,绝不会这么无理取闹。
她哦了一声,冷冷淡淡地抽回手,让他在沙发上等自己一下,她去拿道具。
她知道让楼远在沙发上等自己,他绝对会自觉主动地脱了裤子趴在那里,所以索性又把他眼睛蒙上,一会儿好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果然,回来的时候楼远已经摆好姿势了。
江琼哼哧哼哧地将大型道具搬进来,放在楼远身后。
楼远听她喘气粗重,隐约觉察了什么,想扯下眼罩来看。结果被江琼制止了不说,还顺手把他的手绑在了背后。
“琼琼要把我绑着操?”他扭了扭腰,“你很少玩这么大的呀。”
“别着急,今天玩得可比之前的都有意思。”江琼笑着说,“要把你绑着操,但不是我操。”
“什么?”楼远心生不妙。
但江琼没给他时间细想,涂满了润滑剂的手指帮他简单扩张了一下后,一个粗大的东西已经顶在了穴口。
这个高度……楼远突然想起他不久前买的一个大型的道具。
“等等,琼琼,这不会是……”
他挣扎了一下,想避开抵着屁股的东西,江琼却压住了他的腰,说:“嗯,是炮机。”
有十几个前任和好多炮友的楼总绝对算得上是身经百战,他性经验丰富得随便拿出点小花样来都可以让江琼小脸通红,但他对某些针对屁股,尤其是后穴的,连续不停运作的道具特别惧怕。
他身体敏感,平时江琼戴着假阳具肏他的时候,他都能轻而易举地靠后面达到高潮,更不用说炮机这种连续不停地高速摩擦顶撞的东西了。
之前他还悄悄地将这玩意儿放在不起眼的角落,祈祷江琼不要发现,结果还是被看到了。
好在他的女朋友是个相当尊重他的姑娘,他说过自己不太能承受这个东西之后,江琼就再没提过。
谁知这会儿被用来惩罚他了。
“琼琼,不要这个好不好……”他可怜兮兮地求饶,希望获得原谅,“我会死的……”
“怎么可能,”江琼好心情地揉揉他的屁股,“你刚才不还想要吗,先让它肏肏你,一会儿我做完工作就停。”
楼远如遭雷击,那得多长时间啊!
“没办法,毕竟不好好完成工作是要被老板开除的嘛。”江琼说,“我不想失去工作流落街头啊。”
现世报来得太快,楼远无话可说,呜咽着趴好了:“那你快一点。”
“知道啦。”
江琼将炮机调成随机模式,自己安安稳稳地坐回了电脑旁边。
三分钟后就后悔了。
——楼远叫得太骚了。
他嘴上说着不要不要,他会死的,但机械真正运作起来,没两下就被插得浪叫,高高低低的男声在整个书房回荡,瞬间将工作效率降低了一大半。
江琼心道这哪里是受不了,这分明是爽翻天,这样一个下午怎么可能做得完工作啊?
但说出口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就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江琼也只能忍着脚趾头痛继续看文件。
“啊……啊,好爽……呜呜!太快了!啊!”
“唔嗯……射了……”
“琼琼,琼琼……让它停一下好不好,呜……我刚射,难受……啊啊!”
“啊呜……太大了,怎么老是顶那里……要,要被插坏了……”
他声音从一开始的克制到后面的放浪,最后嗓子都叫哑了,瘫在沙发上抽搐。他的眼罩在射了第一次之后被蹭掉了,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泪水口水满脸都是,身上汗津津的,腿间性器射了两次,又重新被肏得硬了起来。
江琼揉着脑袋关闭电脑的时候,男人明显已经神志不清了。
她站起来揉揉肩膀,然后在楼远身边坐下,关了机械。
沙发被体重压得下陷,楼远这才意识到身边来了人,他茫然地抬头看江琼,江琼低头亲了亲他。
“舒服吗?”她问道,“还要我亲自来吗?”
楼远闷闷哼了一下,舍不得她的触碰,道:“要。”
江琼无奈地揉揉他的屁股,那两团肉一阵战栗,含着假阳具抖了抖。
她将男人拉到沙发上,没有戴假阳具,而是将四根指头插进去。
楼远被放置了一个下午,射了两次,后面的穴都被肏软了,但江琼的手指进去的瞬间还是格外热情地缠紧了她。
“唔……”
“放松点。”江琼拍了拍他的屁股,让他不要那么兴奋,然后指尖弯曲,在里面准确地找到了他的前列腺。
“嗯呜!”男人腰肢一颤,整个儿地绷紧了,敏感点被直接刺激的舒爽无论来多少次都让人欲罢不能,他性器抵着江琼的腿,将姑娘的腿蹭湿了一小片。
但他一个下午的时间简直累坏了,这会儿连抓握的力气都没有,江琼也不折腾他,干脆利落地将他刺激到第三次高潮,然后让他在沙发上躺着休息。
楼远一身狼藉被纸巾简单清理了一下,大猫似的眯着眼,回味似的咂咂嘴:“还是挺舒服的,要是你喜欢,以后可以再来。”
江琼无语:“那你下次可别哭着求饶。”
楼远道:“那怎么行,不叫床没有灵魂。”
江琼:“……”
算了,我心态超好的。
“楼总,明天曲婉家里有事临时请假了,没法陪您去参加下周的省外会议,需要重新安排一个人吗?”林秘书拿着需要楼远确认的文件进入办公室,将行程的变动告诉他。
楼远最近受邀参加一场是个大型峰会,会议在s市,要连续开一个星期,如果没有人协助处理相关杂务的话,整个行程会很麻烦,他道:“重新安排一个吧。”
林秘书点点头,道:“江琼可以吗?”
楼远皱眉:“其他人呢?”
林秘书有点无奈道:“都有任务要做了。”
他之前还有些不解。那时候江琼已经到这边工作了三个月了,但他从没见过传闻和江琼认识的楼总给过她任何特殊照顾,甚至楼远还特意叮嘱他,不要给江琼安排任何应酬行程。
他还以为是楼远懒得关照她,也不想引发其他员工不满,还想着她是楼远迫于压力不得不接收的。
直到某天他回公司取东西,在地下车库见到两人接吻,他才明白过来——哪里是不想关照,分明是过度关照,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去应酬的时候被人灌酒。
他道:“楼总,如果是陪着您一起去的话,江琼应该不会被欺负的,您不用那么紧张。”
用不着活像只互崽的母鸡似的天天看着。他在心里暗暗腹诽了一句。
楼远瞪了他一眼,心道你懂个屁!
但公司人事安排随意调动影响不好,也只能点头同意,让林秘书去和江琼说一声。
江琼知道楼远总是紧张自己参加各种应酬场合,为了让男朋友安点心,她便索性由着他将一些不必要的应酬交给别人,她也乐得清闲。
因此得知是自己陪楼远去开会的时候她也有点惊讶,多问了一句才知道原来不是楼远转性了,而是因为事发突然。
不过两人是恋人,在收拾东西准备的时候就省了不少事,可以共用一个行李箱,用一条牙膏,一个洗漱包就能装下两个人的东西,行礼轻便了不少。
有恋人陪着,枯燥辛苦的行程也变得轻松了不少,楼远在飞机上的时候,看着江琼迷迷糊糊睡过去的可爱样子,心道如果是有自己在的话,让江琼参加一些活动也挺不错的。
可惜好心情没持续太久,之前楼远为了准备会议材料,整整一周都忙得脚不沾地,睡眠时间大大缩减,抵抗力下降的同时又遇上了换季流感高发期,加之水土不服,在s市落地后的第二天早上就发起了低烧。
好在第一天只是开幕式,除了开幕式之后的晚宴没有太多正式场合需要出席,楼远得到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江琼趁着这会儿去帮他买了抗生素,到了晚上宴会的时候烧好歹是退了,除了虚弱一点,其他方面都没有问题。
可宴会上是要喝酒的。
而且作为年轻且事业有成的企业家,认识楼远,或者想认识他的人不在少数,几杯酒下去楼远的脸色就有些白了。
江琼一直在他身边,见状心里担忧,可别人干了他自然不能满着,只能看着他又喝了两杯。
杯子才放下,他就暗暗压住了胃。
生病胃口不好,他今天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空腹喝酒肯定难受。
江琼眼睛沉了沉,在又一杯要被敬过来的时候她忽然开了口:“今晚能见到各位前辈真的非常荣幸,这美酒配好菜常见,但与各位事业有成的老板见面可不常有,我也好久没喝酒了,今天我沾了楼总的光才能见到这场面,楼总您看我能多和几位前辈喝几杯吗?”
楼远一听就知道她是要为自己挡酒,哪里肯准,当即就要开口阻止,但江琼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自己可以的。
而这边要敬酒的人已经将注意力放到了这个年轻的姑娘身上。
被人吹捧,心里自然是高兴的,那人也不计较她方才打断自己冒犯,痛痛快快地喝了一被。
江琼一笑,一杯干了。
这下算是彻底将其他人的注意力引了过来,一时间就没什么人冲楼远去了。
次日还有会议,宴会没到太晚就散了。出人意料的,在楼远这一桌,整桌人里最清醒的,除了没喝几杯的楼远,就是喝了全程的江琼,其他几个人都醉得连路都走不稳了。
楼远扶着有点晕乎的江琼,往外走的时候暗想,难怪之前她陪着孙恒生喝了那么多次都没事儿,原来是酒量太好,千杯不倒。
“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这么厉害。”他道。
江琼嘿嘿一笑:“那是,之前要不是孙恒生那孙子带的人太多,我能把他们一桌子喝趴下!”
楼远失笑,看来还是有点醉了,平时江琼哪里会这么说话。
“不过以后还是不要这么乱来了。”楼远劝道,“你是女孩子,就算再能喝,也架不住别人使劲儿灌,今天是运气好,桌上的酒度数也不高。而且有的时候根本防不住不怀好意的人……”
“知道啦知道啦,楼远老爸,”姑娘笑着调侃他,“你真是比我爸还能管我……唔,不过他也没怎么管过我。”
楼远听着她的醉话,先是失笑,后面又有点心酸,他扶着醉鬼坐上出租车,说:“放心,我会一直管着你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他说完,也不管江琼有没有听懂,自顾自地将她揽在了怀里,江琼环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窝,温热的气流一阵一阵地拂过脖颈,温柔得不可思议。
大概是姿势不太舒服,车开出去一段,江琼动了动,嘟囔着叫楼远的名字,叫完了又小声说着什么。
楼远低头去听,听见她的姑娘含糊不清地低声说道:“楼远……你也要稍微学会依赖我一点呀……”
你之前要我别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让我学着向你寻求帮助。那你也要学会依赖我一点啊,你看,我不是柔弱的菟丝子,我也可以帮到你的。
楼远环着女孩的手臂骤然收紧了些许,片刻后又小心翼翼地放松下来,低头去看姑娘的脸。
闭着眼睛,应当是睡熟了。
那刚才的话,是她的梦话吗?还是她心中一直想的东西?
他眼神柔软下来,过了许久,夜风里悄悄传来一句:“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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