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不是缘由,东华仍紧盯着郑祈许。
郑祈许此时却犹豫着欲言又止,身旁的李偲虽已知晓一切,但从头至尾又听完了打自己降生之前到现在的一段封尘旧事不禁也是泪眼朦胧。就在郑祈许犹豫之时,李偲却咬着牙说道:“回来为母亲讨个说法,回来要回这本是我的大唐江山!”
“偲儿!”郑祈许厉声喝止了少年李偲,李偲却也好像没有再想往下说。
朝月心中一颤,许久才缓缓说道:“不错,太子兄长若是还在人世,必然会登基为帝为我大唐天子,你既然身为他的长子,也自然是有权继承这大唐江山。”
东华此时已顾不得那个郑祈许,只觉此事尚有蹊跷,就算是太子李豫还在世,这少年李偲是可能会被立为太子,但什么叫做“回来要回”?难不成有人抢了他的?就算你可以成为太子,那前提也得是太子李豫登基为帝,但眼下这一切已不可能。更何况那个郑祈许还一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样子。
想到此处东华眼中不禁寒光骤起,这人一定还藏着什么。
郑祈许迎着东华的怒目寒光有些不知所措,随即长叹一声:“看来圣君已察觉此事另有隐情。”看了看少年李偲随后又转向朝月,低首垂目地继续说道:“如今陛下只知其一,不知这其二。”
朝月望着寒光四起的东华有种说不出的寒意:“另有隐情?”
郑祈许抬起头来看着少年李偲摇着头说道:“偲儿……实为先帝之子。”
这一句好似平地惊雷,惊得朝月后退两步险些站立不稳,满眼错愕地望向那少年李偲,这少年……不是兄长之子,竟如青雀一般是自己的胞弟?这怎么可能!
东华见朝月如此已一步侧身过去揽在朝月腰际将她扶住。就在此时,东华看到这郑祈许竟然也上前了一步似要来扶朝月,伸出的双臂僵在了半空,须臾便自行收回。
朝月稳了稳,面如冰霜般厉声说道:“大胆郑祈许!竟敢信口雌黄辱没先帝!”双眼却是仍在看着少年李偲。
郑祈许却似已料到如此而早有准备,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函交与朝月:“微臣不敢欺君犯上,陛下应该识得先帝笔迹,当年太子在将偲儿母子送往西州之后,苦不堪言已将此事告知陛下。太子本以为先帝会念及骨肉亲情将二人接回,谁知先帝却送来这样一封信函。”
朝月接过这信函,颤抖着双手打开一张已微微发黄的信笺,里面的字迹确实是自己自小便识得的,那信上赫然写着:
罪妇崔氏造此孽缘,种下孽根,其罪当诛。朕今念你身为人母,暂免其罪,待皇儿成人之时,再赐你三尺白绫以赎罪孽,届时朕自会另行将皇儿昭然于世,立为召王。
寥寥数行,朝月却已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