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象本就是二星之作,又如何少得了紫微之星?况且自古民间常以为明日被蚀乃是不祥之兆,可这天象却并未将日蚀之,而只是将其光芒掩盖,为师便顺势夸大了这太阴之星将要行至最前,以主天下。今日那一圈金色的光晕更是神奇绚丽,让人不得不信。”
东华细细想了片刻似乎明白了,看了看朝月才发现朝月之前的猜测竟然已经猜中了几分,心中不由得感叹若是真论聪慧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朝月。
东华见朝月似乎仍有疑问但却未张口,自己便开口问道:“那师父可知为何众人将徒儿说成是那紫微之星?”
朝月见东华张口问的正是自己心中所问,不禁暗暗握了握东华的手。
凌空子却反问道:“徒儿可是指那岑参?”
东华大惊:“师父也知此人?”
凌空子拂了拂银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既然我朝之月欲主天下,那她身后之人除了徒儿你驸马之外还能有谁?又还有谁能任其掩盖光芒?”
东华听着师父这样说来好像一切都已顺理成章,但又好像还是朦朦胧胧。
凌空子见东华仍显迷惑继续说道:“徒儿你带着漫天华彩降生已是不凡,相信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说到此处凌空子的白眉微微扬了扬,看了看朝月表情并无特别,想她果然也早已耳闻,看了看东华又继续说了起来:“徒儿你后来更是手握大权,常言道掌兵权者掌天下,众人除了你恐怕也联想不到他人。”
东华听到此处,正好抓住了机会问:“徒儿一直想问师父,浑天监的人又是怎么知道徒儿降生之时的?”说罢抬起眉梢望向凌空子,徒儿来这可是只有师父您老人家一人知晓,师叔与百草可不像是会与浑天监有瓜葛的人。
凌空子却吹了吹银色的胡须,眼望着梁柱有些心虚地说道:“此事的确是该怪罪为师,
但为师也是不得已,试想墨家弟子千千万万遍布江河湖海,为师再怎么远离世人也终远离不了同门,如今那掌管浑天监之人便是为师的师弟,这墨家的矩子,他知为师多年以来从不收徒,后来突然收了你这么个小徒儿他自然是追问不停,为师又岂能打诳语?便只能将你降生之事说与他听了,谁知他竟告知先帝,这慢慢众人便就知道了……”
凌空子见东华一脸严肃以为东华仍在责怪自己,幽幽又道了句:“幸好为师与这师弟自学成之后只是十余年才见上一次。”这意思竟好像在说,这十余年才见上一次也算凑巧,自己并非刻意,而且这十几年不见,他自然也不知道为师到底是何时收的你,说你自小便跟随为师也毫无不妥之处。
东华一脸严肃只是又想起了刚刚提的岑参,自然没有半分怪罪师父的意思,只是听了师父这么一说,这不打诳语只是变成了真话说不全,假话不全说,不禁暗自觉得师父这世外高人竟也晓得这般变通之法,不免有些滑稽,碍于朝月在场也不便言明。
朝月自然也是以为东华不悦,开口劝道:“师父所言极是,这样一个大活人又如何藏得住?再说如今看来也没什么不好。”
凌空子见朝月不似刚刚那般称自己为真人竟跟着东华一起喊着师父,心下不免亲近几分,弯着眉眼笑道:“陛下所言极是,东华这徒儿往后便托付给陛下了。”
朝月忙回道:“实是不敢,莫说这亲临天下一事,就是之前种种朝月也自是事事仰仗东华。”
凌空子仍满意笑着点头:“你二人自当应是相互扶持,兴我大唐。”
东华见这两人自顾自聊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