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他这个复活也不是非复不可。
“不不不”,06连忙解释,“掰断手指的时候,我会为您屏蔽痛觉感知系统,您只需要演戏装作很痛苦就可以了,至于在精神病院的时候,也只有沈辞来探望的时候需要回来演戏,其他时间您可以正常生活的。”
谢逾点头“这还差不多。”
这么看来,他只需要当几年顶级富二代,走完前半段剧情,然后出国看看风景旅旅游,在后半段剧情扮演无关紧要的背景板,然后就可以脱离世界了,这生活还挺惬意。
唯一的问题是,他不知道怎么走前半段剧情。
谢逾将短短一本小说翻来覆去,硬是没能从一堆马赛克中看出几句台词。
他指着屏幕“这”
台词都没有,怎么演
系统咳嗽一声“虽然无法违规显示小说原内容,但可以给点提示。”
“谢逾的人设非常单薄,他只是虐主文的一个nc,设定为嚣张跋扈,脑袋空空的二世祖,只需要往这方面演就可以,行为不严格要求和小说一致。”
“至于这些被屏蔽的内容”
系统略微卡壳,光标跳动,像是迟疑,又像是犹豫,最后遮遮掩掩,在屏幕上打出了两个字母。
“就是这个。”
谢逾定睛一看,高高扬起了一边的眉毛。
“”
虽然没谈过恋爱,对此种类型的小说涉猎不深,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两个字母,他还是认识的。
谢逾眉头微微跳,试图垂死挣扎“这两个字母该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意思吧”
系统无情地掐灭了他的幻想“就是这个意思。”
特殊癖好,原来是这个特殊癖好。
谢逾“”
根据文章描述,原主不但有特殊癖好,而且手段专业,能玩很多花活,玩得血腥又变态,以至于小说马赛克糊得比城墙还厚,满篇都是限制级。
而谢逾虽然也不算什么好学生,读书时逃过课也打过架,还开过机车,但真和原主比花样,就十足逊色了。
“不行。”谢逾将小说一关,“这事儿我恐怕做不来,你得找别人”
他自认没原主那么变态,也演不出原主的效果。
系统一惊,光标闪烁“那原主下线之后,你也无法活下去了。”
系统给的条件是演完小说内容,在现世复活,如果谢逾没完成主线任务,那么小说结束后,他自然不能再活了。
谢逾摊手“那我也演不来。”
他思来想去,以富二代的身份多活这十几年,已经赚了,但要他演这种变态,仗着身份欺压主角,玩上半本的限制级,他自个儿恶心。
系统“”
他看着谢逾穿上风衣,系好腰带,一副提包走人,恕不奉陪的模样,连忙出声“等等等等,宿主,你不是要百分百还原的。”
谢逾回头。
“由于书籍大部分是马赛克,客观限制了完成难度,您只需要完成关键剧情节点,还原度在60以上,就可以了。”
谢逾“关键剧情节点”
“是的。”系统解释,“比如你和沈辞在酒店这场,你只需要扮演原主人设,让主角产生屈辱和难堪的情绪,并不需要严格遵守每个剧情点,至于如何达成这种情绪,您可以自行斟酌。”
谢逾坐了回来。
60,可以接受。
他对这项领域一知半解,了解有限,只能皱着眉头通读小说,尝试分析原文内容,还没等他分析出了所以然,门铃响了。
系统光标“沈辞在门外。”
一个小时时间到了。
谢逾点头,他将两条长腿盘上沙发,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而后冲着房门微抬下巴,懒散道“进。”
门外静默片刻,房门开合,推门走进来个年轻人,和谢逾四目相对,又垂眸避开,迎着对方挑剔打量的目光走了两步,而后站定不动了。
凭心而论,他长得很好看。
这个日后叱咤风云的江城大佬还很年轻,身形偏瘦,但身量高挑,穿了件老旧的白衬衫,领口浆洗到磨损发白,下装也是件褪色的长裤,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两条腿束在裤管里,看着倒是笔直修长,脚踝处的曲线也流畅漂亮,很适合捏着把玩。
谢逾挑眉“沈助教”
沈辞在a大当助教,给谢远山递的简历上写了。
那时谢逾沈辞第一次见面,谢远山也在场,他押着谢逾的肩膀给他介绍“来,这是沈助教。”
谢逾从小无法无天,对他老子都不用敬称,更别提对着沈辞了,他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新来的伴读,从一丝不苟的头发丝打量到旧裤管下面一截细瘦的脚踝,直到谢远山狠狠皱眉,骂道“走什么神”
当着外人的面,原主多少得给了老爹几分面子,便挑眉叫了声沈助教,但被爹按着头叫人,二世祖到底咽不下这口气,回头给沈辞送包养协议的时候,叫得也是沈助教,话里话外满是讥诮。
听见这称呼,沈辞并不说话。
谢逾抬手“协议呢”
沈辞一顿,将手中的文件递过去。
谢逾翻了翻,最后果然落了沈辞的名,一笔字银钩铁画,风骨铮然,而协议后面还有厚厚一沓东西,谢逾一看,是体检报告,除了一般的检查,还明晃晃勾选着梅淋。
这玩意是原主叫人押着沈辞去做的。
谢逾心道“怪侮辱人的。”
强取豪夺不说,还要对方证明身体清白没有疾病,才有给二世祖当玩物的资格,也难怪事后沈辞疯得彻底,直接将原主送进精神病院。
谢逾核实无误后,便将这合同收好放在一边,抬眸看向沈辞,半响没说话。
他在思考下一步如何进行。
剧本没给细节,只能自由发挥,谢逾正措辞如何开口,却见沈辞忽然抬起手,扯下了外衣,随手搭在手臂上。
外衣脱下,里头只剩件衬衫,半新不旧的,衣服扣子扣到第二颗,将脖颈牢牢包裹起来。
谢逾“”
沈辞并不抬眼,只把手放在扣子上,作势要解开。
他的手指修长,指腹带有薄茧,此时抖得不成样子,好好一颗扣子被他死死按着,解了好几下,都没能解出来。
沈辞的动作很快,脱衣服的姿势与其说是脱,不如说是将自己从衣服里剥出来,他面色看上去从容镇定,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但谢逾的视线落在他的指尖,那里分明在抖。
似乎只要脱得够快,他就能掩饰住不安和窘迫似的。
谢逾从沙发上坐起来“你”
好好说话,别上来就脱啊
沈辞抬眼,他已经半脱掉了上衣,露出腰腹,一截曲线在腰间内收,勾勒出腰窝的痕迹,上身唯一的遮挡只剩下了搭载手臂上的外套,看见谢逾的动作,他露出一个类似于自嘲的表情,问道“这样不够”
谢逾“什么”
沈辞轻笑一声“工具,要我帮您拿过来”
谢逾“”
沈辞轻嗤一声,径直走向酒店的衣柜,他利落的半跪下来,从里头拉出一个皮箱,问“你要用哪个”
谢逾“呃。”
在一片沉默中,沈辞了然,他起身将那皮箱从衣柜中抽了出来,放在谢逾面前的茶几上,嘲讽道“全都要用”
这箱子是个复古款皮箱,用的装饰性卡扣,不怎么牢固,一压就开,沈辞往谢逾身前一放,卡扣自动解锁,里面的东西就这么摊在了桌面上,一览无余。
谢逾垂眸,漫不经心地扫了眼,险些没绷住表情。
他从未见过这么多种类的鞭子。
皮的,纤维的,多股的,散的,奇形怪状的,带倒刺的简直像民国谍战片里的审讯道具,谢逾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它们打人有多疼。
这些东西,用在人身上
谢逾不说话,沈辞也不说话,他们就这么对着一箱子东西,沉默着僵持,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沈辞手指越收越紧,几乎掐进了肉里
“沈助教,是这样的。”谢逾看他一眼,斟酌着开口“我是一个非常专业的爱好者,在进行下一步前,其实还有个步骤”
沈辞抬眼看他。
谢逾艰难地从贫瘠的知识里罗列出和“特殊癖好”相关的那么几条,他字斟句酌
“呃,首先,我们要有一个安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