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认识来人。
就是他，把苏牧跟妻子的事添油加醋，举报到了大长老那里。
莫悔将手中的书简摊开，大声念出大长老之令。
“罪人苏牧！”
“三年禁足期限已到，从此降为外门弟子，分配到垂柳峰。”
“望今后勤加修炼，莫生事端。”
苏牧听罢冷笑一声：“莫悔，当年是你告的密吧？”
莫悔神色一变，吞吞吐吐道：“苏牧师兄怎么能怀疑我，当年我可是非常崇拜你的……”
“你还敢狡辩？！”
苏牧寒声呵斥。
吓得莫悔全身一颤，他随后反应过来，眼前的苏牧已经不是当年的圣子，一个废人，还怕他作甚。
莫悔冷笑，理直气壮道：“我是告密了，但你跟妖女私染，生下一个野种也是事实。”
啪！
莫悔被甩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
“再诋毁我女儿一句，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苏牧寒声说道。
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望着苏牧：“一个废人还敢跟我动手？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实力么？练气境！老子现在能徒手捏死你！”
“是这样么？”
一只大手闪电般出手，擒住了莫悔的脖子，瞬间变成猪肝色。
怎么回事？！
他不是废了吗？！
为什么我都看不清他出手的动作！
眨眼的功夫，莫悔的面部开始变形，本能拍打着脖子上的大手。
渐渐地，有血丝从他的七窍溢出。
“死吧。”
苏牧声音冷漠，正要捏碎他的脖子，感知身后有人在靠近。
“粑粑……咦，这个人是谁呀？”
莹莹揉着惺忪的睡眼出现。
枯竹峰三年，她从没见过外人，不由瞪大了好奇的眼睛。
“这个人啊……咱们能在这个山头住这么久，可都是这位叔叔的功劳，莹莹快说谢谢叔叔。”
苏牧早已把莫悔扔了出去，他笑着摸摸女儿的脸说道。
“谢谢叔叔。”
莹莹乖巧地弯了个腰，看到莫悔满脸通红，青筋遍布，她小声问苏牧：“粑粑，那个蜀黍的样子好奇怪，他是不是病了呀……”
“是啊，莹莹要记得，人不能做亏心事，一旦做了就容易生病。”
苏牧冷笑看向莫悔。
“苏牧！你会后悔的！”
莫悔揉着脖子，仓皇逃离。
苏牧冷笑。
要不是女儿的突然出现，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不急，这笔账我慢慢跟你算！
……
九尊殿上。
莫悔跪在大长老跟前告状：
“大长老，罪人苏牧不知悔改，我方才去枯竹峰带话，只是多说了几句，他就敢动手打我，怕是早就被魔道沾染了心性！”
大长老恨铁不成钢道：“废物东西，他没了至尊骨，就是个废人，他打你，你就不知道打回去？”
“我……我只是念在他是我师兄的份上，才没有跟他较劲，大长老，这不是还不还手的问题，这是他品德有缺，就不配留在我们九圣宗啊！”莫悔继续煽风点火。
“够了！他一个废人也掀不起多大风浪，你先下去吧！”
大长老不耐烦，将他挥退。
……
垂柳峰。
苏牧背着女儿，敲开了院门。
一个粗狂大汉上下打量他一番：“你就是苏牧？随我来！”
一路而行。
旁人对他背后的婴孩，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都是当爹的人了，还跑来九圣宗当外院杂役，真是可笑。”
“这带娃修行的，我还真是头一次遇见！”
“说不定是山下的难民，带着娃来混饭吃的。”
三年时间，少不了人员更替。
尤其是竞争激烈的外院，每年都会出现大量的新面孔。
不认识苏牧，也不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