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恨,也没怪过您。云葳淡淡的回应:可否求您个事儿?
你说,母女哪有求不求的,我能做到都答应你,莫说一件,千百件都成。宁烨急切地应承下来。
后日是中元节,在长主府上,有些事不能做。
云葳垂眸低语:师傅教养我多年,我想在那晚给她老人家放个河灯。殿下不愿我出府,担忧外面不安全。若是您带我去,她该会答应。
该当如此的。宁烨脱口而出:我来安排,晚些去与她商量。你安心,这事娘办得成。一应用度,也会给你办好。
多谢。云葳客气又疏离的道谢,而后便再无言辞了。
宁烨局促的坐了一会儿,见云葳不语,有些尴尬地站起身来:
那你歇着,我去安排此事,后日傍晚,来此接你,好吗?
嗯。云葳站起身来,我送送您。
简短的四个字令宁烨心头一暖,简直有些受宠若惊。
云葳一直把宁烨送到了正院门口才回去,在外人眼里,这母女关系该是缓和亲近了许多。
文昭听得宁烨的请求,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便应承了下来,嘱咐宁烨务必多带家丁,将云葳毫发无伤的送回来才好。
非是她多管闲事,如今襄州暗处有多少黑手,文昭当真说不好。
七月十五傍晚,云葳头顶那枚白玉簪出了门。临行前,她嘱咐桃枝,务必换了萤石的剑穗出去。
听得云葳的吩咐,桃枝眸光一怔,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鬼丫头处处谋算,原来早有思量。
宁烨安排的很周到,自己亲自佩了长剑,与云葳寸步不离。
身侧的家丁前前后后围成了个圆圈,确保云葳时刻在人墙的护佑里,一刻都未曾松懈。
这番阵仗云葳是未曾想到的。
且宁烨带着她直奔州府的汉江畔,无意让她在街巷逗留,放了河灯后,总是欲言又止,大抵是想把人送回去,还怕云葳不高兴,这才踌躇挣扎良久。
立在河畔吹着晚风,云葳眼珠滴溜溜一转,便计上心来:
夫人,惜芷肚子有些饿,可否去寻个饭庄?来襄州一载有余,还未来过此处的酒肆,不知当地风物如何。
宁烨沉吟须臾,抬眸望着时辰,想着此刻云葳回府,大抵错过了公主府的晚膳。
若女儿脸皮薄不敢开口,那怕是要饿一整晚的,于是欣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