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看她不辩解不反驳的样子,怒气更盛“别再来,真他妈的恶心。你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如果你不走,你说要是我把这件事告诉你父母会怎样”
季晏一字一顿,不容更改地威胁她。
他只记得她愣愣看着他,眼里死灰一片。
后来。温翰赶来,带走了她。然后,他就五年来没见过她一面。
思绪回到脑海,季晏不耐地问:“你听了多久。”
沈佑垂下眸,声音很轻,“我来的巧,恰好听到了你让她走得远远的,然后,温翰就赶来了!”他遗憾自己只听到了那一点,根据推测,还有更重要的东西没听到。
沈佑自弃地摆摆手,“罢了罢了,我也没指望从你嘴里问出什么来。”
季晏没有回应他,沈佑笑了一下,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他朝季晏身边挪了挪,万分认真地看着他,“我知道你是个分明的人,怎么做有你自己的原因。只是……”沈佑踌躇地看季晏一眼,吸了口气,几分下定决心的样子,“莞莞不懂事,这几年也为了她的错误吃了不少苦头,上次看她在叔叔阿姨的纪念日那天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活泼呢?唉……你也不要太为难她了。”
季晏稍稍抬眉,睨他一眼,“我几时为难过她。”
沈佑被呛了一句,愣了半晌,“那你烦什么呢?”
因为沈佑的话,季晏再次垂下眸,眉头深蹙着,拇指摩挲着杯子,似乎在深深地思索。
沈佑托着下巴,自顾自猜测,“是因为阿瑄?”
季晏烦躁地甩下头,手里的杯子“砰”一声,仍在了桌子上。高大的身影从沙发里拔地而起,“我去下洗手间”
“啊?”沈佑慢半拍地点了下头,“你去吧,对了要不要叫他们过来。”
季晏没去洗手间,在二楼靠窗的走廊停了下来。站定,凝视了半晌,从裤带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根,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再满满吐出烟雾。
他单手插兜,身子停得笔直,右手食指间夹着根烟,燃着星星火苗。眉毛狠狠拧着,嘿沉沉的眼里浮动着燥郁的光。
到底在烦什么呢?
他说不清也辩不明。正因为如此,才更让他恼火,响被人在背后挠了下尾巴,不轻不重,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偏偏惹怒了他,更可气的事他竟然找不出是谁在恶作剧。
季晏狠狠吐了口气,视线更冰冷了。
再想想?还没有什么事能这么烦着他。
母亲安排的相亲?
无趣,浪费时间,他懒得应付,却又不得不去。那女人唇色艳丽,像抹血似的,说话又甜又腻,她这是刚从蜜罐子里爬出来吗?
对了,还碰见了温莞。
想到这里,他眼神陡然一厉。
是了,是温莞。
使她笑得那么肆意的人?来相亲?还是男朋友?
为什么作了那么无法原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