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二十多分钟,温莞心力交瘁,所以在关晓说要去洗手间时,尽管留下她和关清明很尴尬,她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事实证明,关晓确实多此一举,在等她回来的空当,温莞和关清明虽然气氛不是多热烈但也不至于冷场。
“晓晓怎么还没回来?”
关清明轻轻一咳,眼里有了笑意:“她……大概先走了吧!”
啊?
温莞眼睛睁的老大,片刻后反应了过来,敢情关晓这红娘‘功成身退’了。
温莞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关清:“她经常这样子吗?”经常带他哥来相亲,然后半路就跑?
“是”关清明无奈地笑,顿了一瞬又补充:“她想要个小侄子。”
“咳咳”温莞滑进喉咙的红酒一噎,直接呛到了自己。
关清明笑意深了些,倾身过来递过来纸巾,“小心一点”
温莞点点头,伸手接过来,擦了下嘴角的酒渍,抬起头,很认真地说:“关大哥,我对你深表同情。”
关清明一愣,然后以拳抵唇笑了出来,眼里的光芒照人。
温莞脸一红,掩饰性地又拿起另一张纸巾擦嘴。
关晓不在,两人都轻松了许多,都是被骗过来的,也就没再继续,结了账单,就离开了餐馆。
季晏今天忙了一天,还要应付母亲塞过来的相亲,着实没心力。
且不说他愿不愿意来,单是那女人嗲嗲的声音就令他浑身不舒服,害他逮着酒杯猛喝了好几口。
也许就是那么不经意地一望,就让他送到唇边的杯子一滞。
不会看错,那个同陌生男人笑得开心的人就是温莞。气氛很好,女孩被呛,男人贴心递上纸巾,然后两人相视一笑。
灌下一整杯酒后,冰凉的液体直往胃里冲,沁凉冰爽也掩不住他眼里一闪而逝的讥讽。
过去的事算什么呢?口口声声念着回忆,其实最不能割舍的就是当下。管你做了多少错事,只要没违反国家的宪法,时间一长,自然能烟消云散。
况且因为脚踏两条船不慎伤人确实也算不上什么国家宪法。
从来耿耿于怀的人只有他一个。
“季先生下星期有一部电影,您有空吗?我请你去!”女人殷勤至极,好不容易能接触到鼎鼎有名的硅川人士,怎么能轻易放弃。一晚上他都敷衍得很,眼看着时间过得差不多,她想在离开之前最好能订下一个约定。
季晏眼都没抬,轻轻晃着酒里的液体,他喜欢这种掌控的感觉,任翻来覆去都被困于手中的杯子,变化的形态,夺目的颜色尽在掌中。
抬头看去,温莞和那人也不见了踪影,酒杯一搁,抬手理了下领带,站起来,睨着到现在还不知道名字的女人“我有事,相信你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b17
这几天忙案子忙得昏天黑地,好不容易今天不加班,接到季晏电话时,沈佑正裸着身子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认命地拾起散在床边的裤子,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嘟囔:“哎,好不容易能睡个好觉。”
到了魅色二楼的包厢里时,桌子上已经空了三四个瓶子,季晏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手里握着个杯子。
沈佑走过去,闻到他身上散发着的冲天酒气,深深皱着眉:“怎么喝的这么多?”
季晏没动,只稍稍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