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大红色的童装女娃,赤着脚睁大眼睛从镜子里照出分明。
许行宏因动作过猛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上,顺手抓住衣柜布角,格外的疼。
看着镜子里同样摔倒的女娃,狼狈的样子,提醒着自己,镜子的女娃就是自己,许行宏。
这怎么可能,这分明是小时候的自己,自己难道不是快死了吗?!
看着镜子中的女娃,皱着眉,盯着自己。
手不自然的描绘着镜中轮廓,又摸着自己肉乎乎的脸蛋。
确信无疑,这是小时候的自己。
踉踉跄跄拉开门,熟悉中老家的样子,展现在眼前。
茅屋坐北朝南,一个主屋一个西屋,隔一个小阴巷子挂着过年时割的猪肉半只鸡两条鱼,东边盖了一间锅屋,邻着又搭了个棚子棚内只剩一个木桩和解套的缰绳,西南角是露天的厕所相邻的是刚盖好的猪圈。
恍若隔世,这不会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梦吧。只有臆想出来东西才会如此真实。
明明自己就要死了,决绝地逼迫父母不要在为自己做无所谓的治疗的这个决定,不再治了回家活着。
自己是肝癌晚期,形容枯槁,疼痛满身,已经吐血,实在没有治疗的价值,何况还需要三百万换肝费用,对于这时千疮百孔的家里,完全是雪上加霜的沉重负担。
母亲子宫癌,父亲股骨头坏死超高血压疾病缠身多半缠绵于床榻,弟弟多囊肾肿大,都不能干重体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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