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的目光被他的话吸引到玉坠上。
“左……右……左……右……”
“现在是不是觉得眼睛发疼,很想要睡一觉。”
南音的眼睛失了焦距,木讷地点一下头。
“你低头看一下,你现在不是正坐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吗?”
“嗯。”
“床很软,你慢慢闭上眼,睡吧,没人打扰你。”
“好。”
南音向后靠了靠,再次沉沉地睡过去。
程之校把车停靠在路边,他的视线落在遥远的天际,他猜这个南音肯定不愿意接受南有乔出事的消息。他想了想,开着车回到了老式的居民楼里。
☆、催眠师
又是一个艳阳天,程之校拉开窗帘眯了眯眼睛,看到一个扎着马尾的运动服女人正沿着马路跑步。
“早上好,程之校。”南音晨跑回来在楼道里遇到程之校。
程之校盯着她看了一眼,笑了一下问:“昨晚睡的怎么样?”
“还不错。你吃早饭了吗我买了小笼包子,一起吃吧。”
“不了,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一会儿在路上吃。这是我家的钥匙,冰箱里有你最喜欢吃的蛋糕,你要是想吃就自己进去拿。”
“那你怎么办?”
“所以你今天哪儿都不许去,不然我回来就没钥匙开门。”他主要是担心南音乱跑,万一受到刺激在他不在的情况下换了人格。
“你要去哪儿?”
“去看望一个老朋友。”
“早点回来啊!”
“好。”
走了几步,他怎么觉得两人的对话,有点那个——老夫老妻的感觉。庆幸的是,他没猜错,她果真会变回这个南音。
还真是庆幸提前留了一手。
他今天约了吴喜才一起去医院看望南有乔,本来应该一出事就过去的,但是他有南音要看着,而且吴喜才拉着他妈妈,俩人去四川溜达了一圈,昨天刚回来。
一上车吴喜才就开始抱怨:“你就不能让我歇会儿?”
程之校问:“我妈妈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想你想的厉害,以为你真的去了德国,一路上念叨个不停,老是担心你吃不好睡不好。”
程之校的眼睛酸了一下,不过接着听完吴喜才的话就不淡定了。
“不过我跟他说程之校此人闷骚至极,虽说去了德国但据我所知与她女朋友还保持着紧密联系,你与其担心他过得好不好,还不如多想想给你的孙子起个什么名字呢!”
“造谣诽谤你是一流。”程之校看了他一眼,笑了,“谢谢你替我照顾我妈妈。”
“谢什么谢,还没有你的时候我跟你妈就是好朋友,谢是多俗气的字眼。”
程之校详细跟他说了这两天南音的异样,包括他再一次催眠南音的事情。
他一直专心听着,其间插了一句话:“南有乔的事情让她回忆起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她的记忆已经开始解封,慢慢地她将无路可走。”
程之校发现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即使他这个人平常再怎么没正经,一到思考的时候格外认真。
认真不过三秒,听完程之校讲完,他又开始笑得一脸贱样:“你说说你这人,刺激刺激她,让她想起来不好吗,好进一步做治疗。”
程之校惆怅了一下说:“我也想,不过看到她痛苦的样子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