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皮箱的女生干巴巴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压低声音跟其他两个人说:“...这真是正规学校吧”
“好像......”其中一个男生犹豫道。
“去哪报道”另一个男生没什么表情地问道。
“三更”谷垚叫一声,“带他们上山”
三更赶紧收了横幅,快走过去,引他们三个。
等几个人走远了,谷垚靠过去笑得十分欠揍,问:“需要帮忙吗?”
魏闲扯着嘴,交叉在身前的手颤抖着要抬起来,被谷垚握住了,“别以为...你小子现在翅膀硬了,为师打起来...揍你三个不是问题”
“是是是”谷垚卖乖,扶着魏闲一点一点往山门走,“想当年我师父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人人都称小魏仙呢!”
“记得就好,我看你就是皮痒”
......
“话说今年怎么就三个,我记得去年不是还有四个,哦退学俩”
“诶呀呀呀,你闭嘴”
......
“回去我得好好整整招生简章,不对,你弄,你太闲了”
“天地良心师父,我可太忙了...”
......
此时的南山已经进入黄叶纷飞的时候,萧瑟的风吹在身上,带走一身热意,凉飕飕的还卷着沙子。
脚步踩到干脆的落叶,发出“嘎吱”的声音。
郁雾戴着卫衣上的帽子,外面套的还是校服外套,上晚自习之前他得回去。
啊对,他申请了继续上晚自习。班主任为此感到欣慰,高兴好几天。
头发剪短后又有点长了,但也没遮住眼睛,只是被风吹的总扫过眼皮,有点痒。
手里攥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个礼品盒。
面前的巷子里传来小孩耍闹的,大人聊天杂乱的混着晚间炒菜的锅碗瓢盆的声音,郁雾只犹豫一下就走进去了。
随着他的脚步声,周围的声音渐息,换成细碎地嘀咕和议论声。以及赤裸裸地审视。
这里的每个人都认识他。
他曾是灾星。
现在也依旧是。
走在这条路上肌肉记忆还在,即使脑子还空白着,身体已经带领他走上二楼。路过的人家迅速地关上门,一扇一扇。
停在绿色的门口,捏捏手指,轻轻地敲了两下。
没人应。
不应该,这个时间她早下班,会在做饭。
又敲了一遍,他稍用了点力。
“她搬走了”
是蹲在窗户下面的老人,身边的盆栽郁雾有印象,现在已经枯死了。如果有人在,会照顾得很好,看来真的...搬走了。
郁雾很难形容那一刻自己什么心情,就是突然,很想笑。紧接着一股巨大的石头堵在他心口的位置,那挨着还没吃饭的胃,连着一起抽着疼。
哭都没力气。而且他也不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