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新年听见自己的心怦怦的跳,极力的想要并上双腿,阿四却一下按住他,抬头问道,“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徐新年赶紧摇头,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窗外一点光照亮了阿四的脸,他不敢跟他对视,心里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
有点焦虑,又有些欢喜。
过了很久,他慢慢的低声开口,“阿四,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阿四动作一顿,余光扫到了徐新年连黑夜都遮挡不住的大红脸,心里痒痒的,忍不住轻笑一声,“你是我捡回来的,我当然要对你好。”
神一样的逻辑,听起来很像逃避问题。
徐新年抿着嘴把脑袋偏到一边,没有再多说话。
时光过得很快,转眼一年过去了,徐新年的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他知道该是自己要离开的时候了,哪怕他心里厚颜无耻的舍不得,无比眷恋着现在的日子,也找不到自己留下的理由。
为此他特意学着做了几道阿四喜欢吃的菜,等他吃的最开心的时候把这件事情摊开说了,结果阿四的脸阴沉的可怕,低吼道,“你再敢说一次要走,就别怪我把你锁起来!”
徐新年跟他激烈的争吵,觉得就算是流浪狗也该有自由,他的脸色压抑,颤抖的说,“我不愿意当个累赘,也不想厚着脸皮继续赖着不走,这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寄生虫!我走难道也错了?”
“我他妈从来没嫌弃过你!没我的允许,你哪儿也不能去!”阿四冲他吼。
徐新年苦笑,“阿四,咱俩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是我的谁啊,凭什么对我说不准?”
阿四语塞,直接掀翻了一桌子好菜,两个人无言僵持了很久,阿四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搂住徐新年,只说了一句话,“别跟我提这个,你走了,我受不了。”
那夜,徐新年眼眶通红,看起来快哭了,但从那晚以后,他再也没有说过离开,阿四也绝口不提,两个人迅速和好,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一样。
经过这次事情,两个人变成了最亲密的“同居人”,阿四对徐新年越来越好,甚至连他洗完澡都要亲自给他吹头发,有时候徐新年的腿上顽疾复发,连下床都困难,阿四就连续请一个星期的假,连饭都要用勺子亲自给他喂到嘴里。
徐新年最怕别人对他好,因为他怕别人对自己太好,他一辈子也还不清。
所以阿四对他越好,他越愧疚,心里的贪念也越来越大,他不想只是这个男人“同居人”,更不想当他捡来的阿猫阿狗,每次看到阿四温柔的目光时,他心里总是在想,这个烂好人,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他?
那天,阿四外面有应酬,回来的时候满身酒气,看着徐新年在玩俄罗斯方块,忍不住从冰箱里搬出一箱啤酒,硬要跟徐新年一起打电动。
两个人玩的是飞车pk赛,谁输了就要一下子喝半瓶,徐新年本来并不热衷这些,但是毕竟是年轻人玩心重,几回合下来就上了瘾,非要跟阿四拼个你死我活。
两个人你来我往,一口接一口喝着酒,没一会儿就脸色酡红,阿四看着徐新年明显比平时快乐许多的表情,一颗心砰砰的跳。
这么好的小叫花子是他捡来的,也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抢。他舍不得放他走,不仅担心他的身体,更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