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长本来就喝高了,现在被徐辞年一糊弄就更加迷糊,怎么就稀里糊涂跟他签了约,又怎么稀里糊涂给这个小子灌酒,倒是把自己给灌醉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一仰头喝空杯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唔……喝太多,得去放水,臭小子你等……等着,回来再收拾你。”
陈行长一步三晃的走出了包间,徐辞年坐在位子上,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消失不见,
他看了一眼门外两个保镖,拨通了瞿城的电话号码,结果不出他所料,电话已经关机,听筒里传来冰冷的“sorry,thenumberof……”
呵,岳照在宴会那边动手可真够快的,为了切断他跟瞿城的联系,还真是煞费苦心。
徐辞年在心里嗤笑一声,若无其事的把手机放回桌子上,举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
刚才一直顾着劝酒,根本就没怎么吃饭,肚子里的小豆丁早就饿了,这会儿在他肚子里无精打采的趴着,时不时还耍个小性子,挥一拳头踢一腿的,搞得徐辞年哭笑不得,生怕宽大的衣服都盖不住小家伙大手大脚的动作。
“行了乖儿子,我这就吃饭,你老实一点,一会儿乖乖睡觉,千万不要乱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乖一点,听到没有?”
他摸了摸肚子,明明知道小豆丁现在不过是一团有形状的肉,压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还是忍不住提前打招呼。
几筷子虾球、热汤下肚,肚子叫的没有那么厉害了,连带着小豆丁都安静了下来,乖乖的蜷成一团一动不动,似乎真的能听懂父亲的话一般。
明知道是心理作用,徐辞年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摸着肚子喊了一声“乖仔”,接着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神情间没有一丁点紧张。
等到吃饱喝足之后,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陈行长仍然没有任何回来的征兆。
他抬手看了一下表,脸上恰到好处的演出焦急的神色,在屋里转了几圈之后,打开大门对门口的两个保镖说,“我不放心陈先生,先去厕所看一看,你们分开去酒店各处找找,再问问大门口的保安,或许他喝大了之后完全忘了跟我吃饭这回事儿,坐着车提前离开了也说不定。”
两个保镖点了点头,一边一个消失在两边的走廊里。与此同时,拐角处有一抹服务生打扮的人影一闪而过,跟着两个保镖就离开了。
徐辞年用余光飞快的瞥了一眼,接着当做没看到一般,抬头对冲旁边的服务生问道,“你好,你们这里的洗手间在哪里?”
“先生我给您带路吧,这边请。”
包厢门口的服务生热情的招呼着徐辞年,带着他穿过好几道回廊,七转八拐的停到厕所门口,“先生,里面请。”
徐辞年点了点头,伸手推开门,当即一股浓郁呛人的香味就飘了出来,好似印度香一样,熏的他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喷嚏,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现在徐辞年的身体对气味非常敏感,一丁点味道都会被放大十几倍,这股强烈的香气之下还飘散着很淡的化学药剂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