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成了孤儿。
后来,那位女警察收养了他……
……
北野清妩讲的是一个故事,赵子墨却清楚地知道,现实中和故事里对应的那些人!
“所以,这幅油画的作者是那个女绑匪的儿子。”赵子墨懂得了。
原来,顾城歌不是顾柏年和傅轻灼的孩子,他是杀死他们孩子凶手的儿子……
母?乳……
赵子墨拿出手机开机,她不要任性,不要生气了,这样一个受过如此创伤的人,她应该从今以后好好地陪伴……
开机后,只听见短信唰唰唰地传过来。
还来不及看内容,顾城西的电话打了过来,不等她开口,劈头就说:“阿墨你怎么才开机啊,快来仁爱医院,哥昨天晚上受伤了昏倒了……”
赵子墨拔腿就往画廊外跑。
北野清妩拖住她:“子墨,发生什么事?”
赵子墨惶乱而焦急:“妈妈,快开车送我去医院!”
要见家长?
车如流水的路上,一辆红色奔驰显得特别扎眼,它不断地超车,不断地在绿灯最后两秒穿越十字路,不断地,加速。
北野清妩要抓狂了。
已经开得够快了,她那貌似失去镇定的女儿还在一旁喊:“妈妈,开快一点!求你开快一点!”
声音里都仿佛带了哭腔。
再次超过一辆车,北野清妩暗咒:“是哪个小混蛋有这么大的魔力让墨墨为他慌神!”
到达医院后,赵子墨二话不说就往里面冲,问到顾城歌的病房号后,像风一样奔了上去。
“砰——”地一声响,病房门被撞开,数双眼齐唰唰地望向跌跌撞撞进来的人。
赵子墨眼中含雾,视线越过顾城西何必峥以及一男一女两位警官,看到靠坐在病床上的顾城歌,他的头上裹着纱布,左侧还隐隐透着红色血影。
“城歌,发生什么事?你怎么会受伤?要不要紧?”赵子墨扑过去,连珠炮似的问道,语气里的焦急是毋庸置疑的,还仿佛有一丝哽咽。
顾城歌习惯性地想伸手抚摸她的头发,抬起的右手却是缠满纱布,下意识地又缩了回去,只说:“不要紧,小伤。”
但是他的手还是叫她看到了,她小心翼翼托起他的手,又望向他头上,心疼得直想掉眼泪。
她忍住,小声嘀咕:“什么叫小伤?手上头上都是纱布难看死了,都快毁容了还叫小伤!”
顾城歌淡淡地牵起一个笑弧:“放心,不会毁容的。”
旁边的女警背对着他们开口:“情况我们暂时了解到这里,警方会尽快抓到肇事者。齐律师,这段时间警方会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你的安全。”
赵子墨这才发现,病房的另一张床上躺着齐磊,他的伤势似乎更为严重,整个头部被包扎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一条腿高高吊起,也缠满了纱布。
姜姜陪在一旁。
待两位警官离开后,赵子墨问:“是怎么弄的?”
“车子撞到护栏了。”顾城歌简单答,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有人故意在路上作梗。”
“你得罪人了?”
顾城歌朝齐磊那边看了一眼,轻描淡写:“律师这行难免会遇到一些状况。”
赵子墨大约是懂的,律师维护当事人的利益,与对方的利益势必有冲突,如果对方当事人非常想保全自己的利益而不择手段,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齐磊躺在那里僵硬着开口:“都是我抢着要开车,要是老顾肯定能闪开。”
姜姜在那边翻着白眼瞪他:“还好意思说,一握方向盘就车祸,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