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不住地颤抖,秦昊抿唇,两腮崩得极紧,他告诉自己不能乱了阵脚,可心底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在他耳边咆哮着,被人诬陷的杂碎!不被重视的杂碎!
元安帝不公开又如何?冷落他是其一,松口让他明因是其二。
他被弃了。
“啊!!!”
桌上茶具连带桌巾一同被扫于地,有瓷片伤右手虎口,秦昊无知无觉,眼角通红。
他知道,他不能再等了。
可老天爷,这次是真的不站在他这边了。
……
日子再过五日,秦昊被宣入宫。
他跪在大殿,看到眸光精亮的元安帝时,便知他如今是大势已去了。
就在这五日,秦昊决定破罐子破摔,动了元安帝的念头。
加害元安帝,取及性命后再篡改圣旨,这是秦昊的粗略计划。原本只要等到宫中传来消息,他便能发动政变,可不料现下他面前的元安帝安然无恙,而他却跪在下台动弹不得。
秦昊冷汗之下,不一会儿尽湿了全身,他不解,实在不解,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明明这段时间是元安帝对他最掉以轻心的时候,怎么会……秦昊不明白。
他当然不明白。
除了送信的背后人与元安帝,没有人知道,那一晚随着密函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封信。
……
近年来皇帝身体有恙,头痛是常态,太医专研数日无果,仅能以药遏制而不能治根本。
就在这半年,原本缩在太子秦彧身后的秦昊突然就出现在了元安帝的视野中——
秦昊,给元安帝以己血为药引,连为元安帝配药煎熬一月,元安帝的头疼之隐逐渐被压下,而后再配合秦昊呈给他助眠的安神香,竟再没犯过头痛之症。
然人老垂矣,命便要听天,头疼不再犯,元安帝的身体却逐日衰败。
而那封附带的信中却道:药物与安神香相克,同用,致死。
看完所有,元安帝不动声色地将信件烧毁,眼中一片平静。
他对信的内容将信将疑,但有几分真,怕是得有八分——能悄无声息地将东西送进宫中,便足以令人深信其能。
果不其然,元安帝冷了秦昊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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