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八天就能回来的!”
陈以臣茫然地转过身,看到了仰着头望着自己的云轴子。
“你说八天就能回来的!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云轴子没头没脑地哭喊着。
陈以臣看到,泪水不断地从云轴子的眼中滚落。
“对不起……对不起,我……”陈以臣呆住了,语无伦次地道着歉。
“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云轴子依旧哭诉着,泪如雨下。
“对不起,是我不好。”陈以臣忍不住将云轴子揽入怀中,紧紧搂着。
他疯了一样思念的人,现在,终于可以抱在怀里。
“你为什么才回来!你不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在等你啊!我在等你你知道吗!我在等你啊!”
陈以臣怀里,云轴子抽泣着,颤动着,像是忍受了天大的委屈,在这一刻,在陈以臣的怀抱里宣泄。
陈以臣说不出话来,只能将他搂得更紧。
那一刻,陈以臣知道了。
他以为他不明白,他以为他不能接受。
可是,他却是在等他。
他在等自己啊!
这是多么幸福的事。
京都的冬天很冷,这是多么幸福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乱
第34章32回忆
冷。
好冷。
陆挽听到有人在喊。
谁?陆挽搜寻着,可是周围一片迷雾。什么也看不到。
谁在喊?
“哥哥!哥哥是你么!”
陆挽大声呼喊着,手拨开弥漫地烟雾。
他看到了,那些虫子。
郁拂就躺在那里,那些虫子在他身上攀爬,啃噬。
血迹,虫子走过的血迹。
“哥哥!”
陆挽拼命跑过去,可是郁拂却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谁?谁站在郁拂面前。
那个人背对着陆挽,他手里拿的什么?
虫子!
他把虫子倒在郁拂身上!
“不要!”
陆挽一声嘶喊,惊醒过来,大口喘息着,汗流浃背。
窗外,已是深夜。
“你醒了。”床边,是陈以臣。
陆挽迅速下床拉开幔帘,对面,曲不言躺在床上。
“闻人说,他明天就可以醒来。他,太累了。”陈以臣拉上幔帘。
陆挽低下头,后退到病床上。陈以臣递上一杯白开水,在旁边的座椅上坐下。
“陈……?”陆挽想问,却发现嗓子疼的厉害,根本发不出声音。
“他没事。我让他回去休息了。”陈以臣笑笑。
“嗯……”陆挽点点头,挤出的那个字含糊不清,只握着水杯,不再说话。
“他是个路痴,以前郁拂在的时候,每次出门,都要郁拂牵着他的手。要是没有郁拂牵着,他就不愿意出去。”陈以臣自言自语。
“你不知道,那时他一米八几的个子,乖乖被小不点郁拂牵着,怎么说呢,就觉得他真的挺弱智的。”陈以臣笑了一下,继而黯然。
“郁拂失踪的那段日子,我们都在找,他更像是疯了一样。你说他一个路痴,能找到哪?可他就是没日没夜地找。”陈以臣回忆着。
“后来,闻人先找到了郁拂。打电话告诉他……他消失了。我和闻人一边处理郁拂的事,一边到处找他。”陈以臣双手交叠。
“一个多星期后,我们找到了他。他那个样子,我和闻人找到他的时候,他那个样子……他看着我们的眼神,那眼神……”陈以臣声音沙哑。
“那个时候,他才十八岁。他才十八岁啊,怎么就老了呢?”陆挽看到,陈以臣眼中滑过一丝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