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气氛:“我们二少爷好黏人。”
未曾想凌意舶大方认下来:“就是。”
松开手上的领带,楚漾牵着领带从凌意舶的后脖颈绕过,双手抓住领带的两头,轻轻一扯——
凌意舶的脸近在咫尺。
楚漾亲了亲他的唇角,舌尖舔过自己的,才说:“你一个人在家喝闷酒?”
很神奇,楚漾对凌意舶喝酒的场面大多记忆都在呼朋唤友,一群不着调的男人凑在一块儿碰杯灌液体,极少有这种一个人对月独酌的情况。
或者说,深沉、阴郁、患得患失这样的词汇就不适合出现在他凌二身上。
“还没喝……想等你回来一起喝。”凌意舶被拉着脖颈,下巴稍稍抬起来,凸起的喉结正被楚漾用眼神近乎粗暴地反复碾磨。
楚漾问:“哪一瓶?”
“TequilaLey,”凌意舶发音纯正,“九二五。”
楚漾点了点头,有点印象。
他色令智昏往凌意舶嘴唇里揉樱桃进去的时候,有注意到那悬在头顶明晃晃的铂金酒。
据说是很贵,具体多贵他也不清楚。
之前好奇凌意舶的信息素味道,楚漾下酒窖闻气味,也只挑了自己能负担得起的别的龙舌兰酒,这一瓶的包装就昭告着它不在选择范围之内。
凌二少爷今天直接财大气粗把这一瓶给开了,肯定是为了等他回来。
“一个人喝是有些无趣,”
楚漾寻了眼冰块,知道这样的好酒扔冰块进去怪可惜,只把冰块挑了个含在嘴里,“凌二,我今晚陪你。”
他说完,端起桌上晃荡液体的酒杯,都不等凌意舶出声,皱着眉头将酒仰头吞下去一半。
纯的龙舌兰,实在是够苦,够辣。
像黑夜中落下携带火种的陨石,落到他这枯燥的青黄草原上,以燎原之势,野火连了天。
“嗯。”楚漾轻出一口气,评价,“不怎么好喝。”
凌意舶:“……”
楚漾不懂他瞪眼是什么意思,放下岩石杯,略有些懵:“怎么了?”
“你一口气喝这么多?”凌意舶是真被吓着了,以楚漾的酒量,这酒一口下去那么多肯定得晕乎。
他抬手用手背试了下楚漾额头的温度,果然有发热的征兆。
凌意舶解释:“这酒要品,还得调一下,你倒好,直接给我干了。”
楚漾发蒙:“……那怎么办。”
不等凌意舶回应,楚漾还是懵懵的,话也变密了:“我喝都喝了。”
喝都喝了……能怎么样嘛。
他张嘴,含着没化完全的冰块碰撞牙齿叮当作响,在落地灯暧昧的光线下和唇舌一同包裹潋滟水光。
“楚漾。”
凌意舶呼吸变紧,抬手捏住他下巴。
楚漾被迫抬起头来,不知道为什么,视线中的凌意舶也扬起下巴,吐息变得急促。
凌意舶凑近,楚漾张开嘴,用舌头将那枚没含化的冰块展示给凌意舶看。
忍无可忍,凌意舶狠狠吻住故意略微张开的嘴唇,楚漾的回应热切而迷茫,双眼也氤氲开雾气,他抬手环抱上凌意舶的脖颈,唇齿和冰块的碰撞声淹没了所有的听觉,心中的海啸冲毁了岛屿的防线——
一股令人沉醉的酒香碰撞在喉咙间。
松开楚漾之后,凌意舶亲昵地用鼻尖顶了顶楚漾的额头,又往下滑,最后鼻尖对着鼻尖。
他问:“第一次喝龙舌兰酒?”
“不是,”楚漾此刻酒意上头,已经没有思考的余地,想说什么直接就说了,“在渝水别墅的时候……我下地窖,偷偷抿过一点点。”
“什么时候,哪一瓶?”凌意舶呼吸如沸,每一个吐字都裹挟滚烫的温度,舌尖的冰块打着圈儿。
理智模糊不清,冰火两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