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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柏尧皱眉,这家伙怎么不长长记性,又没吹头发,一会再跑到阳台一站,头疼感冒肯定是跑不了了。
“苏贤,我知道我说得有点突然,你有点接受不了,你现在也什么都听不进去,但是我还是要说。”走到床边,看着依然假寐的言苏贤,脸上不复纨绔的表情,目光坚定,脸庞刚毅,
“言苏贤,我喜欢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关于你的事物都能吸引我的注意……”
言苏贤仍旧紧闭着双眼,身体紧绷着,一动不动,像死鱼一样躺在床上。
康柏尧的这辈子的耐性全都留给言苏贤了,这一刻终于还爆发了,床的一阵晃动,康柏尧骑到了言苏贤身上。
“言苏贤你丫别给我装睡。”
言苏贤看着是装睡躲不过去了,睁眼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目光想生生的从康柏尧身上剜下一块肉。
“闭嘴,你特么从我身上下来。”
言苏贤越是挣扎越是起不来,康柏尧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蛮力,双手手腕被举过头顶,气愤不过,索性不看身上这个暴躁的东西。
“看着我。”言苏贤这头驴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铁了心和康柏尧对着干。
“我让你看着我听到没有。”康柏尧彻底是怒了,要是一般人早就一拳过了,可他是言苏贤。
“好,行,不看我是吧,你不让我说是吧,我偏说,我看你能不能把耳朵也关上。”
“我告诉你言苏贤,老子从来没把你当朋友当哥们。对你好,是我看上你了;让着你,是我爱上你了;和你睡,是因为我想上你了。”
“生气了是吧,想揍我是吧,觉得特讨你厌是吧,你给我记住了,你最好讨厌我,因为接下来的每分每秒我都会缠着你,直到你爱上我为止。”
本应该生气的言苏贤,此刻内心却异常平静,好像康柏尧刚才说的是:晚安,不早了,该睡了。扭过头,双瞳灼灼盯着他的双眼,声音低沉冷静。
“康柏尧,你最好把你刚才说得话收回,我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们还是朋友,否则连朋友做不成。”
康柏尧松开言苏贤的手,坐直身子冷哼“朋友?我康柏尧朋友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但是要是说对象的话,非你不可。想要我收回?不可能。想要我放弃?没门。”
两人就在僵持中度过整个夜晚。
第二天,康柏尧完全开启黏皮糖模式,言苏贤走到哪,康柏尧就跟到哪。
借着上课上厕所,言苏贤摆脱康柏尧溜到医务室。
“小言,你来了,这次是你伤到了还是康康病了?”还是那个自来熟的阿姨,康柏尧骨折外加上言苏贤发烧,一来二去,三个人居然熟了。
“阿姨,有安眠药吗?”
“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吃那东西干嘛?”
“阿姨,你就说有没有吧。”
“医务室的药房没有,但是……我今天去医院开了一盒。”
“那就给我两片。”
“安眠药不是一般东西不能乱给,要我给也行,不过得告诉你用它干嘛。”
看着手心里静静躺着的药品,不禁自嘲了起来:半年前,两粒安眠药让他错过高考与顾冉划清界限,半年后,他居然要把这个用在康柏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