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个接一个的百姓控诉着燕家军的恶行。
燕六听完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拔剑指着那些还在叭叭说个不停地人:“你们胡说,燕家军自燕侯创下后一直军纪严明,你们说的这些事一件都不可能是燕家军做的。”
“你们当然不承认了,谁会承认自己恶行?只会仗势欺负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罢了。”这个百姓的话仿佛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人群的情绪突然高涨了许多。
突然有人高喊:“燕家军是逆贼,逆贼退出皇城。”
百姓们纷纷附和:“退出皇城,退出皇城。”
剑书拔剑挡在谢危身前,生怕等下起了冲突误伤到他。
其他燕家军也纷纷拔剑对准了外面,冲突一触即发。
谢危突然朝天空中射出一箭,一根冰凉的箭矢掠过他们的头顶然后射中了正在高飞的大雁,可是箭矢居然没有就此垂落,而是又往前飞了数米,穿透了另一只大雁。
一箭双雕,箭和大雁快速坠落,大家都看呆了,自觉让出一条道让这箭矢掉落。
人群也再次静了下来。
“诸位,你们应该明白,燕家军如果要对你们赶尽杀绝,你们定不会是对手。自己都回去想想今日是受了何人挑拨才会来此破坏皇城的安宁。如果想到了可以去官府报案抓人。”
“不过,你们刚刚所言之事我已着人记录,我谢危在此承诺,定查个水落石出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百姓们看着掉落的大雁,心里寒毛直竖,谢危一个文人竟然都有如此好的箭术,那燕家军岂不是更厉害?
倘若刚刚谢危下令放箭,那他们前排的人恐怕早都被射成了筛子。
大家有些后怕,看着后面身着铠甲的一帮人,他们似乎明白了自己成了他们的挡箭牌,还是人肉挡箭牌。
挡箭牌这活谁爱干谁干,这些个百姓纷纷逃散,不一会儿就露出了后面身着铠甲的小型军队。
那些煽风点火的看官也趁机逃之夭夭。
前面的人走后,再看后面的数量,才发现他们人数没有想象中的多。
“燕六,燕临不在,这些人就交给你收拾了。”
“谢大人放心,定不辱命。”燕六拔剑指挥着燕家军。
这些人见燕六要杀他们,也不硬碰硬,马上有秩序地撤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看来确实是做了准备的。
但燕六也不是吃素的,他的作战经验甚至比燕临丰富,直接命令他们分批追击,即使杀不光他们也要留下几个脑袋来。
皇城又开始一场血腥的搏杀,那些百姓纷纷躲进了自家屋里不敢再出来。
世道纷乱,他们有些人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中蛊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刚刚干嘛要跑去宫门口强出头?
这大乾谁做主与他们又有何干系呢,他们反正也是最底层的人。
菩萨保佑,燕家军可不要找他们麻烦啊,否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谢危还是立在宫门口,他眼睛微眯就这样看着眼前的猎杀,薛远,从前是你,现在是这些蠢部下,一个也别想活。
剑书将刚刚锁定的人也在人群中抓了出来,跟扔小鸡一般扔在了谢危脚下。
他连头也不敢抬,赶紧磕头:“大人,大人,小的错了,无心之言,绝没有和你们和燕家军作对的想法。”
“哦~是吗?”谢危语气极度冰冷,简单几个字就让他如坠冰窖。
“大人,小人知错,小人猪油蒙了心,放过我。”他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将他押入大牢,好好审审来历。”
谢危说完,跪着的人跌坐在了边上晕死了过去,他本以为人那么多肯定不会找出他的,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找到了,心如死灰。
剑书带走了那个人,宫门就剩下观战的谢危。
他从前是极讨厌血腥的,甚至惧怕红色,可他现在越来越喜欢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潜意识十分渴望杀戮,血能让他兴奋,有那么一瞬他的眼睛都成了血红。
苍白的脸,鬼魅的笑,嗜血的眸光,阴冷的表情,边上负责保护他的侍卫都看的毛骨悚然,谢大人真的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