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谢危,又看了看刀琴,谢危领悟,几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姜雪宁猛踩刺客的脚趾,然后往右偏头,刺客吃痛躲在她身后的头突然抬了起来。
“咻”利箭射出,一击即中射中了刺客的脑门。
“宁宁。”燕临看到刺客倒下后他的刀却往姜雪宁的脖间用力,他慌急了。
“剑书。”谢危也急了,怒喝。
剑书暗器射出,“咣当”一声,刀被暗器打落,刺客和姜雪宁一起倒下。
“宁宁。”燕临马上上前接住姜雪宁。
姜雪宁害怕极了,浑身都在发抖,她刚刚离死亡的距离如此地近,她要是就这么死了真是不甘心,以后她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这条小命。
“带姜小姐去回春堂吧,那里有我熟识的大夫。”谢危看到姜雪宁脖子上的伤,眼睛都红了一瞬,但他语气淡然,不叫人看出端倪。
燕临抱着姜雪宁上了马车,他都手也在颤抖,他差一点就失去了宁宁,早知道就不离开她去叫马车了,带上她一起也不至于出这事啊。他自责、内疚!
“剑书,给燕世子驾车。”谢危吩咐。
“是。”剑书知道先生不只是叫他驾车这么简单,他要他去确认这姑娘的伤势,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先生对一位姑娘如此上心,可这姑娘似乎和燕世子关系不一般。
哎,不想了,他的脑袋想不清楚这么复杂的事,他尽量将车驾得又快又稳。
而谢危则马上和刀琴回了府:“刀琴,叫吕显过来,然后马上去查清这个刺客来历,胆敢光天化日如此对我行凶的怕是那位的警告。”
“是。”刀琴退下。
医馆内,柳大夫看人是燕世子抱来的,剑书又跟着,就知道这姑娘来历不同寻常,他处理的格外小心,都不敢叫她皱一下眉头。
还好只是皮外伤,他仔仔细细地给她上了药,还贴心地开了两瓶舒痕膏,然后说道:“伤口不深,只是皮外伤,过几日便好。小姑娘的皮肤娇嫩,怕留疤不好看,这两瓶是舒痕膏,等伤后结痂后每日涂抹,定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听柳大夫说完,在的几位同时舒了一口气。姜雪宁也镇定了一些,还好不会留疤,不然的话她连选妃资格都要没了。
燕临则是一脸自责:“宁宁,对不起,是疏忽了,才让你遇险,我发誓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没事的,燕临,大夫不是说皮外伤吗?过几天就好了,事发突然,你也不想的。”
燕临还是很难过,眼眶还红了,他当时怕极了,若宁宁真出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剑书看燕世子这样,开了口:“这刺客是冲先生来的,只是误伤了姑娘,我们先生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姑娘一个交代的。”
“谢先生可有受伤?”燕临回过神来。
“先生无虞。既然姑娘安好,那在下便告退了。”剑书行了一礼退下了。
燕临收拾了情绪,也扶着姜雪宁上马车,送她回了姜府。
姜府众人看到姜雪宁好好地出去却带伤回来也急了,尤其是姜伯游担心坏了,本来想骂一顿燕临,可看他一脸内疚就没忍心开口。
姜雪宁自己说明了情况,姜伯游知道是误伤也没说什么,只道这几日都在府中好好养伤不要出门了。
姜雪宁也吓坏了,这几日她原也不打算出门了。棠儿、莲儿小心翼翼地扶着姜雪宁回了房。
姜伯游看燕临还愣愣地看着姜雪宁离去的方向,就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燕世子,意外谁也不想发生,还好我雪宁福大命大。你也不必自责,我看你也累了,赶紧回府休息吧。”
燕临行了一礼,躬身退下,他是世子本不必如此恭敬,可姜伯游是宁宁的父亲,他自是行晚辈之礼。
姜伯游看着燕临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看这燕世子对宁丫头也是真心的,不过到底是孩子的事,他也插不上手管。
燕临离开了姜府,没回家,转头就去了谢府,他要弄清这伤了宁宁的究竟是哪伙人,误伤也不行,他要将他们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