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望着人群涌动的舞池时,被向导素迷惑的意识也有了一丝清醒。
阿莱茵再次坐下。
他只是还能记得,最开始,是陪谁来的。
待威海利从疯狂的酒池里出来时,阿莱茵面前已经摆了三个空杯子。
按理说想要哄骗客人继续消费,酒吧内的酒保绝不会端上烈酒,而是采取“小火慢炖”,慢慢吸引。可惜哨兵涉世未深,酒量烂得不行,酒保面对这位客人脸上也露有难色。
威海利在阿莱茵身边坐下,酒保望着后来的男人如同望见救星,匆匆奉上酒就逃之夭夭。
阿莱茵低着头,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威海利闻到阿莱茵身上的酒味,很淡。忽然觉得好笑,手按在对方的头上来回晃了晃。
小鬼。
阿莱茵头来回歪了歪,猛地抬起来,迷茫的眼睛里满是水汽。
“威~海~利~”
他大胆地叫了他的名字,末了又哈哈大笑起来。
威海利:“……”
刚刚还想夸他酒品好呢,没想到几秒内就破功。
“你到底喝了多少啊,真的只有三杯吗,菜鸟先生?!”
他喃喃自语。
而菜鸟先生已经挂着满脸红晕瘫在威海利的肩膀上,呼出的热情糊了一脖子。
想好的刻意远离就被酒醉击打得支离破碎。
阿莱茵:“我想回去了呢,威海利,这里总是好吵哦。”
平常始终木讷着,面无表情,碍眼,也不会说讨人喜欢的话。
沉默的树干才是本来角色吧。
威海利抿了口酒,任由阿莱茵的撒娇。
美妙的夜晚才开了个头,没有哪个蠢蛋会让自己在这个时候醉得稀烂。
真蠢,世界上最愚蠢的笨蛋。
okay……
威海利站起来,阿莱茵因失去依靠瘫在椅上,挣扎地又爬起来。
“唔?”他回过头。
骆发男人站在一片灯红酒绿中,袖口挽起,露出线条好看的手臂。
“回去了。”他说,“现在。”
阿莱茵愣神,朝他张开双手,嘿嘿直笑:“要~牵~手,要~抱~抱~”
威海利:“……”
脱离了娱乐场所,外界的清冷才让人彻底知道现在已是深夜。
店铺全部关门,长街上也很冷清。天空漆黑,只有一弯半月。
威海利站在外面呼了口气,转头不经意看到阿莱茵那张醉蒙蒙的脸,又不爽地黑下脸走人。
一开始搭理他就不正确,得寸进尺。
阿莱茵跟在后面,走路歪歪扭扭,醉步不断,还时不时来个超大的s形,简直让威海利没有勇气回头看,只想拼命地拉开距离。
可惜阿莱茵嘴里“威海利”“威海利”叫个不停,俨然贯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