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给吓烧的。
叫都叫不醒。
和外面着风风雨雨半点关系都没有。
楼爸爸也被吓了一跳,现在身上还是酒会上的西装,刚又是背楼萧崖又是送他上车的,现在已经早没了刚上身的挺括。有些不知所措地搂住妻子:“好了好了,没事的...小楼身体那么好…”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楼妈妈真的是被吓坏了,双手捂着脸,忍不住低泣,靠在丈夫肩膀上呜咽着,“我从来…都没见过…”
楼萧崖小时候就是开朗的性子,尽管有时候霸道了些,但在爸妈面前也是贴心的军大衣,在饭桌上还会捡着学校里好的事儿说出来逗个乐,遇上烦心的事情,实在一个人解决不了了,最后虽然扭扭捏捏,但也会说出来权当是倾诉。
到现在二十岁,他俨然已经有一家之主的稳重感。平常对家里也是报喜不报忧,回来了也甚是照顾长辈,里里外外,他们都已经把楼萧崖当成了倚仗。
像今天这样始终憋着一口气,不说话也没表情,到最后直接栽了过去下一秒就能吐血的样子,她这个当妈妈的,是真的没见过。
晏南带着满身的寒气冲出电梯的时候,迎面就撞上了走廊上的楼家父母。
“阿姨,叔叔。”晏南脸色苍白,眼眶泛着一丝血红,外套已经湿的七七八八,连发梢上都在滴着水,看上去的状况倒是比里头躺着的楼萧崖还要糟糕。他撑着膝盖,艰难地做了一个吞咽,好让自己在风中已经似乎干裂了的嗓子能发出声音:“萧崖没事吧?”
“没事,没有什么大事的。”楼爸爸上前扶着他坐到座位上,”不用来的这么着急的。“他有些嗔怪地看了旁边的妻子一眼。
楼妈妈也不太好意思,去护士台给晏南要了杯热水。
“不,我没事。”晏南的呼吸还没有喘定,却也不坐下来,只是站在角落里揉着自己冰凉僵硬的手,等到那双已经泛出点青的手稍微有了一丝血色的时候,他脱了自己湿透的外套,想了想又直接把衬衫外头的薄毛衣也脱了,一并拢在臂弯里,直起身朝楼妈妈扯了扯嘴角,“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可…可以的。”
病房里很安静,楼萧崖正挂着水躺在床上,皱着眉头攥着拳,嘴里喃喃着什么,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
楼家爸妈跟在晏南的后头,就见他直接把被雨打湿了的衣服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自己只穿着件单薄的衬衫坐到了楼萧崖的旁边。
床上的楼萧崖还在无意识呢喃着晏南的名字,让旁边的父母都有了一丝不好意思的感觉。
但晏南却丝毫没有意外或者羞赧的意思,只是用自己已经温热的手去试了试楼萧崖的额头,凑近帮他掖好被子,小声在他耳边安抚着,看上去动作十分熟稔:“恩,我在呢。”
晏南看起来亲昵的举动其实早就越过了朋友这条线,让旁边的楼家爸妈看得有些无端得心慌。
“小晏,你要不先去喝点热水吧?外头雨这大,到时候你也生病了就不好了。”楼妈妈试探着开口。
晏南笑着,但态度意外坚定地摇头:“我没关系的,阿姨叔叔你们去休息一会儿吧。我看着萧崖就行了。”
这语气听起来倒像是楼萧崖是他家里人一般...
“不,本来就是我们麻烦你了,但现在你看萧崖也没醒,不然你也在旁边床上躺会儿,到时候等他清醒了你们再说话吧。”楼妈妈嘴上这么说着,却已经收拾起了旁边的陪护床。
“也…好吧。”晏南无奈地点点头,想站起来,却发现楼萧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抓住了他的衣角。
三个人看着那个被扯起来的衬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