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萧崖手不动,很是坚持。
晏南最后只能无奈笑着接下。
看着晏南的薄唇沾了水之后亮晶晶的,楼萧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叹了口气:“好不想走啊。”
被晏南夺过了勺子,楼萧崖也忘了他再添一碗的初衷,托着腮看着晏南发呆:“人生头一遭连假都不想放了。”
一个学期和晏南脚顶着脚睡,醒来第一眼,除开太阳外第一个看见的就是对面睡眼朦胧的心上人,上课抵着手肘讨论题目,下课并肩溜达在树荫下,睡前趁着刷牙的时间偷偷交换一个吻。
晏南对于他来说,早就超越了“生活的一部分”这个限定。
晏南就是他的生活本身。
楼萧崖甚至都想不起自己前十七年是怎么过来的。
“一个多月而已,很快的。”晏南摸了摸他的脑袋,“到时候我在学校等你。”
“你在这儿等我吧。”楼萧崖抬起头,眼睛亮亮的,“我们提前回来好不好。”
“好。”晏南揽过他的肩膀吻在他的嘴唇上,“那我在这儿等你。”
“说好了啊。”楼萧崖咧嘴笑着,用自己短短的发茬蹭着晏南的手心儿。
a大期末考的时间安排得其实不算太紧凑,但对于还不怎么适应大一新生来说,要在考试的间隙里同时安排复习和收拾东西,难免会有些手忙脚乱。
莫丘是最早考完的一个。
其他人比他多选了几门课,考试的时间往后拖了三天到五天不等。
在莫丘摊出了满地的行李箱一边放着音乐一边跳来跳去叠衣服的时候,其他的人都还在吭哧吭哧地划重点。
方铭前段时间准备工作的时间花的多,复习的进度落下了不少。这时候桌上两瓶清凉油一大杯冰美式,左手手机右手记号笔,一条腿架在凳子上满脸烦躁。
“气飞了。”楼萧崖手上拿着个考研广告扇子,啪嗒啪嗒扇得跟小马达似的,“凭什么就我们的马克思不能带书,还规定只能带一张a4纸的知识点进去。”
“求你闭嘴吧。”在旁边帮他抄笔记的晏南额头上都出了汗,“一个学期整本书都是白的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晏南没选这门课,这时候只能跟着高中里的记忆抓瞎般得抄重点。
“我怎么知道啊。”楼萧崖殷勤地双手帮晏南打着扇子,“这老师一开口我就晕,特灵。”
旁边裹着大棉袄蹲在墙角啃玉米的莫丘看着其他三人奋斗的场景,忍不住笑出了声:“回家的人民真高兴啊今儿真高兴。”
“闭嘴!!!!”
三个人同时转头,吼得寝室的门都哐仓响了响。
由于莫土豪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光是这一个学期购置的衣服就塞满了一个28吋的箱子。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他只能给他妈妈打了电话。
其他人得知莫妈妈要来的时候,其实她人都已经进了学校在停车了。
开着空调的房间里,蓬头垢面满脸油光的三个人连骂莫丘的时间都没剩下,直接窜上蹿下跟猴子一样越过地上的重重障碍,飞速扒掉身上的背心和大裤衩子,站在唯一还能落脚的凳子上换衣服。
楼萧崖套牛仔裤的时候,由于用力过猛还一不小心卡到了某个重点部位。
随着一声痛苦的惨叫,莫妈妈也推开了818的大门。
寝室里虽然有点乱,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