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南离有可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当上大祭司吗?”阿桑突然问道。
“绝无可能!”姜姬冷笑道,显然,她虽然明面上不说,但是私下里对于南离数月没来求恳她的事情非常不满,“他就是从前被姜妧捧得太高,忘了自己的位置了。他以为他可以和赢牧诗公平竞争,但是他却忘记了,他只是一个男人。在稷下川,他只有获得压倒性的优势才能够出头。他有这个优势吗?姜妧现在自身难保,又对他恨之入骨,哪里会继续捧他?没有了我的助力,他当个祭司都算做到头了!”
“既然如此,那么娘亲所说的危险,又怎么会有机会发生呢?”阿桑问道。
姜姬一下子愣住了。她一向能言善辩,从来都嫌弃阿桑笨嘴拙舌,胸无城府,从来没料到,一时大意,竟然被阿桑问住了。
“没有机会发生的危险,就不叫危险。”阿桑慢慢说道,“其实,南离是个很温柔的人呢。就算他有娘亲说的那般强硬,可是,到了如今,这种事情哪里是我们说断,就能断得掉的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姜姬眼睛里冒出冷光。
阿桑有些迟疑地看了姜姬一眼,慢慢说道:“南离说,他只跟我一个人好过,他为了等我,守着清白之身四年。他……他腿上和背上的疤痕,都是因为我……他不惜触犯祭宫禁令,用骨针刺穴的办法为我拔除淤血……”
“住口!你脑子里的淤血分明是娘亲逼着少祭司若苍拔除的!南离的医术比起他老师来,实在还是嫩得很。三天两头地刺穴刺穴,接连医治了几个月,不知道假公济私抱着你风流快活了多少回,你这脑子还是时好时坏的!”姜姬似动了真怒,整张脸憋得通红,居然有些气喘吁吁,“要么是他医术太差,要么是他居心叵测,根本就不想彻底医好你,究竟是哪个原因,是医术太差,还是人品太差,你自己选!”
阿桑也急了。“抱抱这种事情,我自己心中也很愿意的,更重要的是,所有人都觉得,我占了莫大的便宜,他是一时冲动,昏了头,吃了大亏。少祭司大人也说过,若非有南离前几个月的医治,他也不敢下那般狠手。那次我整整晕了三天三夜。南离说过,他断然舍不得我那般疼痛,宁可慢慢来……”
“他是一时被情爱冲昏了头脑,想控制你一辈子而已。可情爱这种事情,又能坚持多久?终有一朝他厌弃了你,你便成为稷下川最遭人唾弃的可怜虫!”姜姬恶狠狠地说道,“没有人会同情你,一个靠取悦男人讨生活的女人不值得同情!”
“那我们也不能在这时候主动跟他分开。”阿